李白《渡荆门送别》背后的故事是什么?下面让我们一起来了解一下吧。

渡荆门送别

渡远荆门外,来从楚国游。

山随平野尽,江入大荒流。

月下飞天镜,云生结海楼。

仍怜故乡水,万里送行舟。

这首诗是李白青年时期出蜀至荆门时赠别家乡而作,诗人从五岁诵六甲起,直至远渡荆门,一向在四川生活,读书于戴天山上,对蜀中的山山水水怀有深挚的感情,这次离别家乡,发青溪,向三峡,下渝州,渡荆门,轻舟东下,意欲南穷苍梧,东涉溟海。这是诗人第一次离开故乡开始漫游全国,准备实现自己的理想抱负。

李白的青少年时期,在蜀中即今四川读书、任侠。唐玄宗开元十二年(724年)秋,他23岁,为追求功业,实现“大丈夫”的“四方之志”,“乃仗剑去国,辞亲远游”(见其《上安州裴长史书》),出蜀沿长江三峡东下。在舟出三峡、初入今湖北江汉平原时,创作了这首精彩的五言律诗。荆门,即荆门山,在今湖北宜都西北,长江南岸。送别,一般是送他人别去。诗中无此内容,故明清以来有一些学者认为诗题中的“送别”二字是衍文,可删。

这首诗是李白出蜀时所作。李白这次出蜀,由水路乘船远行,经巴渝,出三峡,直向荆门山之外驶去,目的是到湖北、湖南一带楚国故地游览。“渡远荆门外,来从楚国游”,指的就是这一壮游。这时候的青年诗人,兴致勃勃,坐在船上沿途纵情观赏巫山两岸高耸云霄的峻岭,一路看来,眼前景色逐渐变化,船过荆门一带,已是平原旷野,视域顿然开阔,别是一番景色。

“山随平野尽”,形象地描绘了船出三峡、渡过荆门山后长江两岸的特有景色:山逐渐消失了,眼前是一望无际的低平的原野。著一“随”字,化静为动,将群山与平野的位置逐渐变换、推移,真切地表现出来。这句好比用电影镜头摄下的一组活动画面,给人以流动感与空间感,将静止的山岭摹状出活动的趋向来。“江入大荒流”,写出江水奔腾直泻的气势,从荆门往远处望去,仿佛流入荒漠辽远的原野,显得天空寥廓,境界高远。后句著一“入”字,写出了气势的博大,充分表达了诗人的万丈豪情,充满了喜悦和昂扬的激情,力透纸背,用语贴切。景中蕴藏着诗人喜悦开朗的心情和青春的蓬勃朝气。颔联这两句不仅由于写进“平野”、“大荒”这些辽阔原野的意象,而气势开阔;而且还由于动态的描写而十分生动。大江固然是流动的,而山脉却本来是凝固的,“随、尽”的动态感觉,完全是得自舟行的实际体验。在陡峭奇险,山峦叠嶂的三峡地带穿行多日后,突见壮阔之景,豁然开朗的心情可想而知。它用高度凝炼的语言。极其概括地写出了诗人整个行程的地理变化。

写完山势与流水,诗人又以移步换景手法,从不同角度描绘长江的近景与远景:“月下飞天镜,云生结海楼。”长江流过荆门以下,河道迂曲,流速减缓。晚上,江面平静时,俯视月亮在水中的倒影,好象天上飞来一面明镜似的;日间,仰望天空,云彩兴起,变幻无穷,结成了海市蜃楼般的奇景。这正是从荆门一带广阔平原的高空中和平静的江面上所观赏到的奇妙美景。如在崇山峻岭的三峡中,自非亭午夜分,不见曦月,夏水襄陵,江面水流湍急汹涌,那就很难有机会看到“月下飞天镜”的水中影像;在隐天蔽日的三峡空间,也无从望见“云生结海楼”的奇景。这一联以水中月明如圆镜反衬江水的平静,以天上云彩构成海市蜃楼衬托江岸的辽阔,天空的高远,艺术效果十分强烈。颔颈两联,把生活在蜀中的人,初次出峡,见到广大平原时的新鲜感受极其真切地写了出来。颈联两句反衬江水平静,展现江岸辽阔,天空高远,充满了浪漫主义色彩。

尾联收笔回归地面,再次写到长江。由于有了上一联“镜”“楼”二字的铺垫,这里的江水,就不再是单纯的自然之物,而成了自然与人关系的纽带。古人认为长江的上源是蜀中的岷江,诗人的故乡在蜀中,此番远游又是从蜀中沿江东下,故用充满感情的语言,将江水拟人化,怜爱它不远万里,一路送行。实际上,这也是诗人在渐行渐远之际,怀念故乡思绪的一种委婉含蓄的表达。

全诗不用典故,不施藻采,纯用洗练流畅而平易近人的语言来叙事,写景,抒情,达到了很高的审美境界,包含着浓郁的诗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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