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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水浒传》里卖梨子的郓哥,小小年纪,就做事老道,唯利是图,形成了极不单纯的性格,不能不让人感到悲催。

  郓哥唯利是图。据《水浒传》交代,郓哥年方十五六岁,本姓乔,其父因为是军人身份,在郓州驻军娶妻生的,妻子早逝,其父年愈六旬,有病在家,小小年纪的郓哥,就负起了养家的重担。郓哥生得乖巧,都是靠给县前许多酒店卖些新鲜水果过活,还时常得到大户西门庆的接济。西门庆通过茶房王婆的一力撺掇,与潘金莲勾搭成奸,遂整日在茶房与潘金莲厮混。这一天,郓哥寻得一篮儿雪梨,提着绕街寻找西门庆,仍希望西门庆施恩,把他这篮儿雪梨都买下,赚三五十钱好养活老爹。可找了几条街也没找到,街上就有一个多嘴的人告诉他:“西门庆如今刮上了卖吹饼的武大的老婆,每日只在紫石街上王婆茶房里坐地,这早晚多定正在那里。你小孩子家,只顾撞入去不妨。”郓哥就一溜烟到了紫石街王婆茶房。王婆正在茶房里坐着织毛线,为屋里的西门庆和潘金莲望风。郓哥非要闯入里面见西门庆,王婆自然不让。郓哥就说:“干娘,不要独自吃啊,也把些汁水给我呷一呷!我有什么不理会得!”王婆骂道:“你那小猢狲,理会得甚么!”郓哥道:“你正是马蹄刀木杓里切菜,水泄不漏,半点儿也没得落地。直要我说出来,只怕卖吹饼的哥哥发作。”从这里我们可以看到,西门庆是个有钱人,郓哥从西门庆身上得好处习惯了,他也想通过撞破西门庆和潘金莲之事,抓住西门庆的短处,乘机再诈点儿好处来,因此他要王婆有好处别独吞,也能分给他一点儿,如若不然,他就威胁要把这事告诉武大郎。结果王婆大怒,二人就缠打起来,郓哥不是王婆的对手,被揍了两拳,推到了街上,篮子里的梨也滚了一地。郓哥一边哭,一边拾着梨,一边指着王婆骂道:“老咬虫,我教你不要慌!我不去说于他!不做出来不信!”意思是王婆你有种就等着,我这就去告诉武大郎。郓哥在王婆茶房没得到好处,就带着气,跑了两条街,才找到了正在挑着担卖吹饼的武大郎。一看见武大郎,郓哥就先激武大郎的火。劈头就说:“这几时不见你,怎么吃得肥了?”武大摸不着头脑,放下担儿道:“我只是这般模样,有甚么吃得肥处?”郓哥道:“我前日要籴些麦?,一地里没籴处,人都道你屋里有。”武大道:“我屋里又不养鹅鸭,那里有这麦??”郓哥道:“你说没麦?,怎地栈得肥摌摌地,便颠倒提起你来,也不妨,煮你在锅里也没气。”武大道:“含鸟猢狲,倒骂得我好!我的老婆又不偷汉子,我如何是鸭?”郓哥道:“你老婆不偷汉子,只偷子汉。”武大扯住郓哥道:“还我主来!……”郓哥道:“我笑你只会扯我,却不咬下他左边的(男性身体部位)来。”武大道:“好兄弟,你对我说是谁,我把十个吹饼送你。”郓哥说:“吹饼不济事。你只做小主人(坐东),请我吃三杯,我便说与你。”于是武大挑了担儿,领着郓哥到了一小酒店,歇了担儿,拿了几个吹饼,买了些肉,讨了一旋酒,请郓哥吃。郓哥又道:“酒便不要添了,肉再切几块来。”武大请郓哥又吃又喝后,郓哥方把发生的一切告诉了武大。武大气愤之极,当时就要前去捉奸,还是郓哥聪明,说今天他已闹了,恐怕现在已经走人了。

  教武大今天到家还和平常一样,待到明天他要帮武大一同捉奸。接着就如此这般说了捉奸的计策。武大听了很是感激,就说:“既是如此,却是亏了兄弟。我有数贯钱,与你把去籴米,明日早早来紫石街巷口等我。”郓哥又得了几贯钱和几个吹饼,自去了。由此可见,这郓哥在茶房没捞到好处,在武大这里却是又吃又喝又得钱,真是东方不亮西方亮啊!当武松从京城回来后,发现自己的哥哥武大郎死得蹊跷,就追查到老油条子何九叔。问及潘金莲和谁通奸时,何九叔说他不清楚,说郓哥曾与武大捉过奸,他可能知道事情的来笼去脉。于是武松就带着何九叔来找郓哥。这时郓哥刚籴米回来。何九叔叫道:“郓哥,你认得这位都头吗?”郓哥道:“解大虫来时,我便认得了。你俩个寻我做甚么?”其实郓哥心里早已猜出七八分来意,也不再卖关子,就单刀直入道:“只是一件,我的老爹六十岁,没人养赡,我却难相伴你们吃官司耍。”武松道:“好兄弟。”就从身上取出五两银子道:“郓哥,你把去与老爹做盘缠,跟我来说话。”郓哥心里寻思道:“这五两银子,如何不盘缠得三五个月?便陪他吃官司也不妨。”郓哥就将银子和米交给老爹,跟着二人出了巷口,到了一家酒楼上。武松要了三份饭,对郓哥道:“兄弟,你年纪虽小,倒有养家孝顺之心,却才与你这些银子,且做盘缠。我有用着你处。

  事务了毕时,我再与你十四五两银子作本钱。你就详细说一下,你是怎样和我哥哥去茶房里捉奸的?”于是郓哥就一五一十地向武松细说了捉奸经过,并保证在县衙也这样说。这才引出武松告官,县令早已受贿西门庆,不接案子。武松报仇心切,就自己宰嫂子潘金莲,斗杀西门庆,绑缚王婆,到县衙自首。县令看西门庆已死,又感武松曾多方为自己做事,就在上报的文书上,数王婆重罪,改武松杀潘金莲和西门庆为起争执打斗误杀,并将文书、证据、证人、被告家属一体押赴东平府判决。临去东平府时,武松又给了郓哥老爹十二三两银子。东平府尹接案后,经报朝廷审批,判王婆剐刑,从轻发落武松,判他充军发配孟州,并释放了证人及被告家属。郓哥睚眦必报。西门庆与潘金莲通奸,是王婆一力周全的。郓哥知道后,他并不是想替武大郎伸张正义,而是想抓住西门庆的短处,也从中分一杯羹。周全二人通奸对错尚且不论,王婆费了不少力,又提供自家房子,得到西门庆的好处,也是应该的。而你郓哥又凭什么要来分一杯羹?又硬闯私宅,王婆不让进也是应该的,郓哥却不管这些,不让进就和王婆动起手来,结果挨了打。郓哥不愤,就将二人通奸之事告诉了武大郎。他告诉武大郎,其实也不是出于替武大郎打报不平,而是为了报复王婆。如果武大郎不知道这事,也就平安过去了,等武松从京城回来,西门庆和潘金莲很可能就会收手。一个三寸钉谷树皮武大郎捉奸,开始还吓得西门庆钻到床底,还是潘金莲骂他没男人气概,他才昂然出来踢了武大郎一脚,就逃走了。如果武松回来,捉奸西门庆和潘金莲,恐怕西门庆会被吓死。因此,郓哥为了自己出口恶气,竟挑起了武大郎捉奸。结果武大郎被毒死,潘金莲和西门庆被杀,王婆被剐,武松不仅失去都头之位,还被刺配充军二千里之外的孟州。

  而在整个事件中,最为受益的就是郓哥,不但有吃有喝,还白白获取了近二十两银子。这郓哥还真是乖巧地了得。郓哥少情寡义。西门庆虽非什么好人,却经常周济些盘缠给郓哥,成了郓哥卖梨子的最大买主。但郓哥却丝毫没有感激西门庆之意,明知西门庆与潘金莲私通,不是什么正大光明之事,他却不顾及西门庆的脸面,竟妄想撞破这事,抓住西门庆的把柄,讹诈西门庆,从中得些好处。他向武大郎告密,也纯粹是为了报复王婆,同时也想在王婆那儿没有得到的好处,让武大郎替他补上,一步步吊武大郎的胃口,激武大郎的火,他从中得利。武大郎上门捉奸,被西门庆一脚踢在胸口上,口喷鲜血晕倒,王婆、潘金莲尚且上前救助武大郎,郓哥一看事情闹大了,不但不上前救护,反而一溜烟躲开了。可见郓哥对武大郎没有丝毫的友情。就是武松归来,调查武大郎的冤死经过,也被郓哥耍得团团转。他知道躲不过武松的逼问,就直接了当地说出了自己的要求。不给点儿钱谁帮你打官司啊?武松给了他五两银子,还觉得他很孝顺,等官司完毕,邻居们都替武松变卖家当助他打官司,而武松却又送给郓哥的老爹十二三两银子。而当武松上了枷被解差押解充军上路时,只有邻居姚二郎将变卖的家私什物和银两交付与武松收受,作别而回。离别的路上,郓哥却连个影子也没见。可见郓哥是多么的无情无义。

  《水浒传》中,自从武松被充军离开阳谷县,就再也没有写关于郓哥的事情。那么郓哥究竟能会有什么结局呢?在这里我们也只好猜测了。从郓哥伶俐乖巧,且唯利是图的秉性看,郓哥很难交结到真心的朋友,西门庆周济他,他毫无感恩之意,竟还想抓其短以讹诈到更多好处;武大郎实心实意对他,他竟唆使武大郎捉奸,替自己出口恶气。他这种伶俐乖巧,终究会被众人察觉,他的唯利是图,所作所为,会为人所不耻。因此,他此后很难再得到别人的帮助,如果只在阳谷县这个小地方混的话,是很难混出什么明堂的,甚至有可能遭众人排挤,生活的会更惨。如果有什么特殊的际遇,郓哥做官也只能是贪官,经商也只能是奸商,做奴仆也只能是反复无常的小人。

  人性有善的一面,也有恶的一面,评价一个人是善是恶,都是相对来说的。当一个人一生多扶危济困,怜贫恤弱,除暴安良,多种善因,那这个人到盖棺定论时,就会被大多数人评为善人;当一个人多欺诈谗毁,欺男霸女,自私自利,多造恶业,那这个人当了结残生后,就会被大多数人定格为恶人。人心善恶,都在一念之间,但决定人性善恶的,多取决于社会的大环境,大风气。因此改变社会风俗,丰富社会物质和精神两方面,促进其向良性发展,也是非常重要和必要的。《水浒传》中卖梨子的郓哥,之所以能形成唯利是图的秉性,也是由当时深刻的社会环境造成的,不能不说,也是当时社会的一个悲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