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江金山寺,一座著名的南方水中寺庙,禅宗之正宗。是的,金山寺最早建设时,与焦山定慧寺一样,在岛上。江流宛转改变了走向,清朝道光前后,金山寺的金山与大陆连到了一起。

金山寺原名泽心寺,始建于东晋后期。那时候的金山,像江中浮玉一般。随着时间,寺庙颓圮了。唐代宰相裴休有个儿子叫裴文德,年纪轻轻中了进士,进了翰林院成为一名大学士。知道一点唐代科举的人都知道,唐朝的进士有多难考!裴文德考中时只有二十多岁。

金山寺第一洞

裴休是虔诚的佛信徒。担心儿子少年得志不能守住自己,便建议他出家。裴文德果然聪明有悟性,不多年成了著名的裴头陀。

裴头陀先在江西庐山修禅,后顺江而下来到镇江,被江中美景吸引,挖到黄金数镒(一镒为1200克)。裴头陀说:“横来之财,不可心贪,自当妥善处置。”果然是个有见识的人。

他遣人将黄金上缴地方官李绮。李绮转奏了皇帝。当时的上传下达渠道原来这么通畅。皇帝得知,感觉裴头陀能做到持戒、持律、守法,必能成为一代高僧,便嘉奖裴头陀,下诏将所挖黄金还赠裴头陀用来修缮庙宇,并赐泽心寺新名“金山寺”,沿用至今。

金山寺,著名的寺裹山建筑特点。远看一座寺,走过去发现是登了一座山。它缘山上行,依山就势,打破了中国大多数寺庙坐北朝南、寺分三路的建筑传统,而是寺门朝西,朝向了西方极乐世界!

法海塑像

金山寺大门,正对长江。寺内大雄宝殿、天王殿、迦兰殿、祖师殿、画藏楼、镇江楼、观澜堂、永安堂、海岳楼等殿堂楼阁,散散分布。从山脚到山顶,只见房屋不见山,金山深藏于寺庙之中,成了座“寺里山”。

第一次去金山寺游玩,很年轻。从扬州骑自行车因为不认识路,经过八圩拐到汽渡。那一次将镇江著名的三山全部逛了一遍。骑回扬州已经很晚很晚。焦山,我记住了古炮台。北固山,记住了“甘露寺招亲”和铁塔。金山,为的是法海洞和“水漫金山”的传说。

法海洞又名裴公洞,在慈寿塔西下部侧面的悬崖上,金山寺开山祖师法海和尚也就是裴头陀初到金山时的居住地。洞口横额书写“古法海洞”四个大字。洞中有法海塑像一尊。与众多僧人造型无二,慈眉善目。

据说裴头陀初到金山时,山上荆棘丛生,还有蟒蛇为害生民。“法海洞”里,盘踞了一条白蟒。法海赶走白蟒,白蟒逃入长江。法海随后住进洞中。这个传说或许不是传说。宋人张商英有诗写道:“半间石室安禅地,盖代功名不易磨。白蟒化龙归海去,岩中留下老头陀。”高度赞扬了法海开山建寺的功劳与艰辛。

地位显赫

法海在蟒洞中住了多少年?不知道。据说有镇江居民先在金山寺附件发现一条青蛇,后来又在白龙洞附近的御码头处发现一条白蛇。“水漫金山寺”传说,有了小青小白两位女主。可能因为他将白蟒蛇赶走占据蛇洞,传说故事便将他设计成一个破坏许仙和白娘子爱情婚姻的罪魁祸首了。他冤不冤?

早在到金山寺游玩之前,在书上看到过从金山寺白龙洞能走到杭州雷峰塔的说法。当年白娘子、小青作法呼来东海之水,淹没了金山寺。被关在寺内的许仙,眼看爱妻带孕征战,焦急无奈。看门小僧心生同情,悄悄放走了他。据说许仙从“白龙洞”一路走到杭州西湖寻找妻儿。白龙洞旁边有一块石碑,上刻“民间传说由此可通杭州西湖断桥”。

金山寺是一个充满传说与故事的地方。法海斗不过文曲星下凡的白娘子儿子,躲进了一只螃蟹壳里。至今吃螃蟹扒开盖子,第一件事是将“和尚头”扯出来。传说一旦和爱情扯上关系,破坏者必然被打上烙印。这个传说中的法海与现实中的法海裴头陀,相差何止十万八千里!

有一千六百多年历史的镇江金山寺,文化历史和人文,占据了每一个景点。人们记住了“水漫金山”的传说,因为白娘子被“永镇雷峰塔”。巧的是,雷峰塔在一九二四年倒了之后,因为砖心藏经被人抢走了大部分砖头。二零零零年前后重修时,在塔底真的有一条白蛇盘踞。这是因为“水漫金山”牵连普通人而被镇压在雷峰塔下的白娘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