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滋病在非洲
艾滋病在当今社会已经不再是一个陌生的话题,在医疗卫生体系高度发达的今天,大部分人在面对艾滋病时还是会“谈艾色变”。在各类身体疾病中,除了癌症以外,艾滋病也令人感到恐惧和无助,作为一种危害性极大的传染病,自从上世纪80年代被医学界确认以来,已经夺走了世界上3000多万人的生命。
艾滋病之所以能够对人类社会造成这么大杀伤力,和它强大的生存能力和传播能力脱不开干系。肆虐的病毒对于各个国家和地区的的发展成果造成了巨大的威胁,如何预防艾滋病的流行,成功许多国家急需解决的难题。
 

 
尤其是在非洲地区,艾滋病已经很大程度上遏制了非洲的经济社会发展。作为艾滋病的发源地,如今的非洲每年仍有数十万人被艾滋病夺走生命。
联合国艾滋病规划署于2021年3月29日发布的最新版《2021-2026年全球艾滋病战略》中显示:
2015年到2020年的5年时间里,全球范围内又有350万人感染艾滋病,其中有82万人死于艾滋病或其他相关疾病。截止到2020年,在全球约4000万的感染者中,非洲人口占比达到了70%以上。其中最严重的国家就是南非,最新数据显示,南非的艾滋病感染者达到680万人,是国家总人口的19%。
 

 
在艾滋病重压下,非洲基础设施建设速度全面放缓,经济活动、文化娱乐活动、教育卫生等各方面发展遭受重创。世界上其他国家和地区亦是如此,如今各国正在加大投资和预算,制定相关政策防控艾滋病。
为什么是黑猩猩?
艾滋病(AIDS)病毒(HIV病毒)作为一种慢病毒,和人类有着深厚的渊源。慢病毒对于我们常见的动物如牲畜(牛、羊、马、猪等)、猫科动物和灵长类动物来讲都是极其危险的,它可以引发哺乳类动物慢性持续性的感染。但是在自然界,只有HIV和SIV(猴免疫缺陷病毒)的感染才会引发AIDS及类似病毒的免疫缺陷病毒。这也就能解释为什么艾滋病毒起源于黑猩猩——这一人类的近亲。
SIV作为HIV的始祖,广泛存在于黑猩猩、大猩猩、非洲绿猴、狐猴等灵长目动物的体中,科学家研究发现,黑猩猩正是SIV病毒的天然宿主,也是基数最大的群体。从遗传学角度和生理学角度看,黑猩猩感染SIV病毒的途径和人类感染HIV的途径也基本相同。
 

 
非洲黑猩猩一旦感染SIV(猴免疫缺陷病毒),与人类一样,体内免疫系统遭受攻击,免疫功能崩溃后,各类感染病蜂拥而至,死亡率会飙升至数十倍,生殖功能丧失,种族将遭受灭顶之灾。
跨种族的传播——从黑猩猩到人
非洲黑猩猩又是如何让非洲黑人成为了病毒的新宿主的呢?两个物种之间是如何跨越物种障碍、实现跨物种传播的呢?
研究表明,体液传播是病毒入侵的重要途径,对于艾滋病的研究成果中有着一种说法是:非洲黑人为获取食物来源捕食了黑猩猩、狒狒、猴子等灵长类动物,为病毒的跨物种传播提供了机会。
 

 
但是捕食黑猩猩造成的病毒传播并不会造成如此巨大的威力,随着研究的深入,科学家们将目光投向了人种交流的蛮荒时代——殖民时代。
殖民时代使得大部分非洲部落被迫住进山林,在森林中开始猎杀黑猩猩作为食物,所以有人认为病毒的来源和传播途径正是黑猩猩和对黑猩猩的食用,并在20世纪三十年代左右出现基因突变,人类开始成为艾滋病病毒宿主。
这样的理论来源于位于美国墨西哥州的“洛斯阿拉洛斯”实验室,作为世界计算机模型技术的领头羊,实验室通过计算机模型推算出了艾滋病病毒从黑猩猩传染给人类的具体时间大概是在1930年左右。
 

 
“第一滴血”
如同对于新冠病毒的防控和研究一样,找到“零号病人”至关重要。找到了零号病人,才能摸清病毒的源头和传播途径,我们才能确定黑猩猩是如何将艾滋病病毒传染给人类的。
1989年,在世界卫生组织一次关于艾滋病源头的常规会议上,一只血样玻璃瓶成为了全场的焦点。
 

 
这只标签上注明了抽血时间为1959年的血瓶,来自非洲西部扎伊尔首都金沙萨市内的一家医院,在血样分析中,发现血液样本里居然还有艾滋病病毒——HIV-1。
HIV-1正是当今世界流行的主要的艾滋病病毒,相较于HIV-2来看对人类生命健康威胁更大。
 

 
通过对当地医院的实地勘测,研究小组找到了一位曾在当地工作的老医生,根据他的回忆,1959年3月,位于非洲西部的扎伊尔地区因为战乱民不聊生、社会动荡不安,卖血维持生活的现象在当时屡见不鲜。一位老医生在接受采访时回忆到:
随后,调查小组根据这瓶历史上第一支完整保存的血瓶展开了研究,最终确定:这名非洲黑人在当时抽血时已经携带了艾滋病病毒,且推测出他已经在10多年前就已经携带了病毒,这和“洛斯阿拉洛斯”实验室推导出的时间大致吻合。
 

 
“罪恶之都”
扎伊尔改名为刚果民主共和国后,对于艾滋病在其首都金沙萨的兴起的研究依然没有终止。受到殖民主义的影响,从20世纪20年代开始,富含金矿的金沙萨成为全非洲最繁荣、人口流动最频繁的城市。
大量外来劳动力使得各色人种汇聚于此,催生出复杂的人口结构,远在美洲的海地,这个被称作“黑人共和国”的国家,正是向金沙萨输送人口的主力。
“淘金热”使得大量人口聚集在金沙萨,淘金者在这时因为密切的接触,混乱无节制的性行为等因素,使得艾滋病病毒开始第一次大规模的传染。
 

 
上世纪60年代,持续了近半个世纪的淘金热散去,大量艾滋病病毒携带者回到美洲和欧洲,为美洲大陆和欧洲艾滋病的爆发埋下了伏笔。
艾滋病的泛滥史
1981年6月5日,人类世界第一次官方的有关艾滋病的正式记载出现在美国。亚特兰大疾病控制中心在《发病率和死亡率周刊》上介绍了5名艾滋病患者的病史。
1982年,这种疾病正式被命名为“艾滋病”,并在短短的两三年里蔓延到全世界。1985年6月,一名身份为美籍阿根廷人的境外游客在北京协和医院住院不久后死亡,后被确认为艾滋病患者,这是中国首例艾滋病患者。
短短的四年时间,艾滋病在各个大陆落地开花,各国争相报道感染案例,一时间在全球范围内掀起了对艾滋病的激烈讨论。
 

 
在刚果首都金沙萨持续了四十多年的淘金热潮使得当地人口激增,艾滋病在当地迅速传染,这些艾滋病病毒的宿主在上世纪60年代淘金热散去之后,跨过大西洋回到了美洲大陆,在20世纪70年代,艾滋病病毒登陆美洲,从海地开始扩散。
受到战争、经济等因素的推动,人口频繁流动,在美洲大陆传播十年后,最终艾滋病病毒于20世纪80年代在美国爆发。
毫无疑问,艾滋病在美国传播的速度是惊人的,因为文化开放的影响,美国的几个大城市率先沦陷,旧金山、纽约、芝加哥等大型工业城市遭受重创。其中,开放的性文化是使得艾滋病病毒在美国乃至全世界泛滥的主要原因。
 

 
其次,开放的思想让艾滋病病毒能迅速通过同性性行为这样的方式传播,毒品泛滥使得更多注射性药品出现,艾滋病病毒能轻而易举穿过人类皮肤,进入血液。
在20世纪70年代,艾滋病开始广泛在吸毒人员和同性恋群体中泛滥,从非洲大陆走向美洲后,很快,上世纪八十年代,艾滋病开始在全世界出现。
 

 
殖民时代——艾滋病的推手
从15世纪初到20世纪中叶,长达500年的时间里,非洲大陆一直受到大规模的殖民统治。
总面积达到3000多万平方公里的非洲大陆几百年来一直被几个资本主义强国所占据,从初期的西班牙、葡萄牙、英国到法国、比利时、德国和美国,殖民统治在19世纪末期达到了高潮。
从18世纪晚期到19世纪晚期,欧洲冒险家在皇室的赞助下乘坐船只到非洲内地探险达到200次。1885年2月帝国主义召开分赃会议,在德国首都柏林签订《总议定书》,这也标志着瓜分非洲高潮的到来。
 

 
19世纪末20世纪初,经过几百年的“苦心经营”,已经有95%的非洲领土遭到列强瓜分,而在殖民时代的初期,艾滋病蔓延就开始在混乱的非洲大陆上有了苗头。
殖民时代初期是围绕原材料而展开的,从木材到矿石,都成为了西方各国舰队的囊中之物。非洲黑人们落后的部落失去了赖以生存的生活材料,也失去了工业基础,很多地方在之后的几百年里停留在了原始部落的状态。
这片生机勃勃的原始大陆因为殖民者的到来开始发生变化——大批原住民不得不开始离开自己世代守护的土地,部落不得不来到更自然原始的地方,寻求居住地。
 

 
而为了在原始森林和平原上获取食物,非洲黑人不得不将矛头对准了非洲大陆上的野生动物,其中就包括黑猩猩。于是人类开始和携带病毒的黑猩猩有了交集,在食猴肉的习俗延续几百年后,殖民者终于在非洲西部引爆了殖民时代埋下的雷。
世界范围内的艾滋病
艾滋病的传播有三大途径:性、血液和母婴。防控艾滋病的进一步蔓延,就必须在这三方面下手。
在过去的35年时间里,中国艾滋病感染者已经达到了60万以上,死亡病例超过18万。2019年,世界范围内艾滋病感染者的死亡病例达到了77万,感染者为170万。
 

 
在超过一半的受调查国家中,艾滋病高危人群中能接受有效防治的人不到50%,艾滋病感染的高发地区依然在南非和东非地区,这表明感染人群边缘化现象依然存在,防治工作的有效性还不够,我们仍需做好更多工作。
在这场人类与病毒的战争中,没有哪个国家可以独善其身,全世界的人类必须联合起来,让数字不再变大,遏制住艾滋肆虐的势头。
 

 
结语
艾滋病的防控对于人类生活生命有着重大的意义。2019年7月,联合国古妮拉·卡尔松还在呼吁各国政府加强对艾滋病防治的工作力度。并表示:
艾滋病制造的人类惨案向我们展示了它强大的破坏力和生命力,也无时无刻不在提醒着我们必须时刻保持警惕,它的传播和泛滥是众多时间共同作用下的结果,唯有树立危机意识、加强防控、注重保护,才能打赢这场持久攻坚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