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妍的意义(燎原之意):27沙漠玫瑰

“我看到古老的石头建筑嵌在苍翠的安第斯山峰之间。数百年来,急流侵蚀了城堡……”——聂鲁达《马丘比丘之巅》。

马丘比丘位于印加首都库斯科的西北部,在海拔2000多米的维尔卡万巴山顶上,俯瞰亚马逊河上游支流之一的乌鲁班巴河。马丘比丘是什么时候建成的,为什么要建,建的目的是什么,至今还是个谜。有人认为是过去的宗教圣地,也有人认为是农作物中转站或大型学校。流行的说法是它是印加皇帝的避暑胜地。需要注意的是,在印加帝国时期,没有人知道它叫什么,因为印加人没有文字,所以不能把自己的历史留给后代。这个名字是由后来的考古学家以附近的一座山命名的。

马丘比丘的建筑墙体主要由石材制成。巨大的石头离得很近,连刀片都插不进去。因为屋顶是用茅草盖的,这么多年下来,茅草腐烂后只剩下石墙,远远看去就像很多没有屋顶的房子。整个建筑群大致可分为住宅区、祭祀区和农业区。1983年,马丘比丘被列为世界文化遗产。

这座隐藏在安第斯山脉深处的印加古城,被人们赋予了各种各样的赞美称号。什么是“世界第八大奇迹”和“人生50个值得去的地方之一”…秘鲁成功地将其打造为最响亮的旅游名片。她静静地躺在神圣山谷的热带丛林里,默默地诉说着印加帝国的失落。

印加文明是西班牙殖民者到来之前秘鲁最后一个安第斯文明。在首都博物馆举办的“秘境——安第斯文明特展”中,印加时期的文物最为精美。它是安第斯文明的大师。15世纪的突然崛起,不仅吞并了周边的几个小国,还吸收了各种文明的精华。从展览中的文物可以看出,有明显的其他文明的痕迹。

很多人认为西班牙殖民者对印加文明造成了毁灭性的打击。事实上,当西班牙人在1532年来到印加帝国时,第13位也是最后一位印加皇帝阿塔瓦尔帕(1502-1533年,1532-1533年在位)刚刚继承了王位。他推翻了同父异母的兄弟,第12任印加皇帝华斯卡尔(1491-1532,1525-1532)的统治,成为国王。曾经强大的印加帝国已经岌岌可危:家族纷争和内战导致了巨大的衰弱;军队四分五裂,地方势力叛乱,瘟疫(主要是天花)盛行。帝国就像一栋外表光鲜、内部有“豆腐渣工程”的破旧房屋,但被西班牙殖民者一脚踢倒。

阿塔瓦尔帕

1533年,西班牙殖民者弗朗西斯科·皮萨罗(1471-1541)在秘鲁北部的高地卡哈马卡绞死了阿塔瓦尔帕。他是印加帝国最后一位真正的皇帝。从那以后,皮萨罗建立了几个木偶。图帕克·阿马鲁(1545-1572,1571-1572)是第19代傀儡,也是最后一位印加国王。他带领剩下的印加人对抗西班牙人。1572年战败被俘后,在库斯科主教堂前的中央广场被斩首,印加王国彻底宣告成立。他的雕像今天仍然矗立在广场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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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帕克·阿马鲁

从印加帝国的起源到现代人,硝烟弥漫,最后消失在历史的长河中,这也正是俗话所说的:天下大势,久分则分。印加帝国创造了安第斯文明史无前例的壮举,却在最辉煌的时候戛然而止,给世界留下了无尽的情怀和谜团。

恐怕引起人们感慨的原因之一,就是以皮萨罗为首的西班牙殖民者,用一个只有169人的“旅行团”消灭了600万人口的印加帝国的故事。这不是说书人编造的故事,而是真实存在的。可能印加人在“和平年代”太安逸了,不知道怎么打仗,更不用说武器了。1532年,当皮萨罗在卡哈马卡活捉阿塔瓦尔帕时,广场周围有8万印加军队!印加帝国虽然强大,建筑和医疗技术先进,但军队极其落后,武器只有石头、青铜或木棍。即使是带金属的斧头武器也大多用于仪式。更重要的是,他们不知道如何驯养马。在他们眼里,穿着盔甲、骑着马的西班牙殖民军队简直就是神。

阿塔瓦尔帕被俘。

印加人不仅能炼铁,还能制作精美的金属器皿。比如佩德罗·德·奥斯马博物馆收藏的这件羊驼兽青铜杜密刀,就是印加帝国生产的锡铜合金青铜米兔。印加在中国生产大量的青铜制品,秘鲁北部海岸继续使用的只有砷青铜(砷铜合金)。这把杜密刀的刀柄铸造焊接在锻造的椭圆形刀刃上,刀柄的末端铸入羊驼的头部。这种刀用于以羊驼为祭品的祭祀仪式(包括羊驼和豚鼠)。如前所述,杜密刀是西班牙殖民者在卡哈马卡战斗至死时使用的唯一金属武器。

印加人的“杜密刀”看起来并不致命,旁边的“青铜斧”也不是实用武器。它也在佩德罗·德·奥斯马博物馆的收藏中。这把印加锡青铜斧是一种仪式工具,它被固定在一个木柄上。这种纯金打造的斧头最为珍贵,印加皇帝将它们视为自己在国家仪式中最高权威和权力的象征。(前面阿塔瓦尔帕的照片是他手里拿着斧头)

帕恰卡马克遗址是秘鲁利马东南40公里处的一处重要寺庙遗址。该遗址自公元前200年左右以来一直被视为圣地,以印加之前沿海地区传说中的神帕查·卡马克的名字命名。这个场地占地约600公顷。从其出土文物来看,秘鲁北部的西坎、奇穆、南部的纳斯卡、迪亚瓦纳科、瓦里等不同文化时期的人都曾在此朝圣。它成为秘鲁中部最大的圣地,繁荣了大约1300年。印加帝国时期,印加人在旁边修建了一座面积达3万平方米的太阳神庙,同时还供奉着帕恰恰卡马克和太阳神,这在其他被印加人征服的地区是罕见的。

展厅里还陈列着印加服饰,与今天在库斯科和圣谷市场看到的非常相似。

这顶彩色的圆锥形“头盔帽”被利马博物馆收藏,可能是秘鲁南部高地的科拉人使用过的。头盔在安第斯地区发挥着许多作用:它们可以显示一个人的地位、种族、性别和主要社会角色。这款头盔由耐用的竹子制成,内部是防御性的,外部用彩色棉线和羊毛包裹和盘绕。棋盘、阶梯菱形等编织几何图案可能与印加武士有关。为了便于识别种族,出于安全和管理的目的,印加帝国要求被征服的人民继续穿着他们的传统服装。

这件无袖大衣被秘鲁国家考古、人类学和历史博物馆收藏。是以羊驼或羊驼毛为经线、棉线为纬线编织而成的印加风格大衣。这项高超的技术被称为cumbicamayos,它实际上是由一位皇家织布工创造的。长袍上的八角星图案可能来自安第斯山脉南部的丘基潘帕,设计与标准印加长袍略有不同,在印加王室的监督下展现了当地的艺术特色。

即使在21世纪的今天,台词和台词也没有过时。

印加帝国之所以被称为“美洲罗马帝国”,是因为它也有一个完整的国家体系:印加国王拥有至高无上的权力,垄断了国家的所有政治、军事和宗教权力,以库斯科为中心,通过各级官员控制整个国家。像早期罗马人一样,成年男子必须以公民军队和氏族为单位服五年兵役。奴隶主包括印加国王、皇家贵族、高级官员和牧师。他们不从事生产劳动,过着奢侈的生活,有常备军,建立了严格的司法制度来维护奴隶主的利益。

古罗马帝国擅长建造高大的石头建筑和铺路,这就是为什么有“条条大路通罗马”的谚语。虽然安第斯文明没有创造轮子,但印加帝国时期的公路网却举世闻名:印加人从首都库斯科出发,修建了两条贯穿南北的“皇家大道”,从厄瓜多尔到智利,从阿根廷到南方。还有分支道路相互连接,通往安第斯山脉东侧的热带丛林,形成了四通八达的公路网,全长数万公里。所谓“条条大路通库斯科”。

西班牙-印加历史学家印加·加齐拉索·德·德·拉维曾写过一篇关于印加帝国历史的《印加王室评论》,其中提到从库斯科到其他地方有两条2000英里长的大道或主干道,一条穿过沿海平原地区,另一条穿过。因此,在修建这两条大道时,需要填平山谷和低地,切割巨大的岩石(发音为“chányán”,意为“陡峭的山岩”),并夷平高山和陡峭的山脉。

在没有现代机械工具的时代,今天的人们可能无法想象修建这些道路的难度。在山顶,要挖台阶、挖隧道攀登山峰,架设浮桥、吊桥跨越百米快河。在空旷地带,以平板石板为基础,沿路每隔3公里还建有驿站和营地,供邮差和路人休息,为部队提供补给,便于偏远地区的控制,几天内就能传递信息。沿海公路面临着穿越众多河谷和在干旱的沙地上修路的挑战。在山谷里,他们在道路两旁建造了高高的土坯墙,在沙漠里,他们用巨大的木桩标记它们,以防止人们迷路。

虽然印加帝国在建筑和天文学方面高度发达,但它从来没有自己的文字。从国家到家庭;从皇帝登基到鸡毛蒜皮的小事都要记录,印加人使用一种“打结的音符”——姬扁(音普)。这种记忆事物的方式出现在印加帝国之前,在印加时期被广泛使用。姬扁是由棉线、骆驼毛或羊驼毛制成的。一根主绳上串着几百到几千根辅绳,每根辅绳上都系着一个耀眼的结。辅绳上多挂第二层或第三层绳索,编织形式类似于中国古代用来防雨的蓑衣。它看起来像一个“密码”。

这件保存完好的吉蒂出土于秘鲁东北部的莱梅班巴地区,被莱梅班巴博物馆收藏。你可以看到主绳上挂着一系列不同颜色的棉线。每条垂直线都打几个结。结的位置和类型代表基于十进制的数字,历史、统计和宗教信息被编码到这些数字中,从而达到记录的目的。

目前发现的古刹大约有700座,大部分都在公元1世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