忒修斯是什么神(古希腊神话电视剧)?2021-07-25 18:47,知识分子

吉克陶杯上的跳远图像(5世纪初)现藏于美国波士顿艺术博物馆。

-编者按-

2021年7月23日,推迟一年后,日本东京奥运会开幕。奥运会后,奥林匹克格言在“更快、更高、更强”的基础上增加了“更团结”,这意味着人类命运相同,更需要团结。

值得一提的是,今年的东京奥运会是第32届现代奥运会。根据古希腊奥林匹克年代学定律,本届奥运会也是人类进入第700个“奥林匹亚周期”的第一年。现代奥运会停止了争端,呼吁团结,这也源于古代奥运会的休战精神。

作者|刘冲(清华大学科学史系/中国科学院自然科学史研究所)

编辑|陈晓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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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0年3月12日,第32届现代夏季奥运会圣火在希腊奥林匹亚赫拉神庙遗址点燃。

2021年7月23日,举世瞩目的东京奥运会终于拉开帷幕。尽管因新冠肺炎疫情推迟了一年,但根据国际奥委会和东道国官方网站发布的会徽,本届奥运会的官方名称仍然是“2020东京夏季奥运会”,这是现代奥运会历史上的第32届奥运会。没想到,一年的耽搁导致了意想不到的结果。根据古希腊奥林匹克年代学定律,本届奥运会的时间正好是人类进入第700个“奥林匹亚周期”的第一年。

2021年东京奥运会的会徽

奥林匹亚、奥林匹斯和奥林匹亚德

说到古代奥运会,中国人经常会想到希腊神话中十二主神居住的地方。其实从地理上来说,这两个地方离古代人很远,可以说是天壤之别。

奥林匹亚(λ υ μ π α),古代奥运会的赛场,属于伯罗奔尼撒半岛西部一个叫伊利斯(伊莉斯)的城邦。宙斯等一帮大神嬉笑打闹的地方是希腊的最高点,北方马其顿附近的奥林匹斯(λ υ μ π ο)。至于“奥林匹克”,只是中国人对法语或英语形容词Olympic和Olympic的音译。

奥林匹亚和奥林匹斯山

我不懂希腊语,也没学过希腊历史,所以不敢说这两个同根的地名没有关系。传说奥林匹斯山上的大神们经常举行竞技比赛,而奥林匹亚的宙斯神庙不仅以神谕的功效而闻名,而且因为远离纷争不断的强大城邦,也是泛希腊所有城邦相遇或竞争的唯一场所。此外,自1936年以来,现代奥运会的圣火一直在奥林匹亚的赫拉神庙遗址点燃——赫拉不仅是宙斯的妹妹和妻子,也是希腊神话中最强大的女神。

奥林匹斯众神的浮雕现藏于美国巴尔的摩沃尔特斯艺术博物馆。

从左到右:赫斯缇雅、赫尔墨斯、阿芙罗狄蒂、阿瑞斯、德米特里、赫菲斯托斯、赫拉、波塞冬、雅典娜、宙斯、阿尔·泰米斯、阿波罗。

古希腊和爱琴海东岸的小亚细亚一样,是大小城邦的家园,共同的语言和神话谱系是它们之间的纽带。除了奥林匹亚,其他地区也有类似的定期体育赛事,崇拜不同的神,如太阳神阿波罗、地峡神、海神波塞冬、宙斯和雅典的守护神雅典娜。寺庙附近的竞技场自然成为城邦展示肌肉的舞台。

在所有的泛希腊运动会中,奥林匹亚运动会是持续时间最长、影响最大的一届。

最晚从公元前8世纪开始,希腊人就把这个地方视为宙斯的圣地,这里的跑步活动可以追溯到公元前11世纪。历史学家认识到,第一届古奥林匹克运动会于公元前776年举行,每四年举行一次,持续了1000多年。熏香传播到罗马帝国早期,直到公元394年基督教皇帝狄奥多西一世(一世,347-395年)禁止熏香。

奥林匹亚体育场建于公元前2世纪。

公元前4世纪奥林匹亚体育场跑道遗址开放

根据传说,半神英雄赫拉克剌斯在完成12件伟大的作品后,将在奥林匹亚为他的父亲宙斯建造一个运动场。他沿着一条直线走了200步作为跑道的长度,这个距离被称为“视距”(σ τ ι ο ν)。由于最早的奥运会只有一个项目,赛车也意味着赛车。后来,这个词成为古希腊人测量长度的标准。例如,士兵每天游行到150个“体育场”。亚里士多德估计地球的周长大约是40万个“体育场”的总和。希罗多德的《历史》也用这个词来表示距离(王的中文翻译是“斯塔腾”)。

这一传统一直延续到罗马帝国早期,有八个“体育场”和一个罗马人一样长。然而,不同地方体育场馆的长度并不统一。根据今天的实际测量,古奥林匹亚体育场的长度约为192米,雅典体育场为184米,德尔菲体育场为177米。

由于没有统一的中央政府,每四年举办一届奥运会的传统导致古希腊人采用“奥林匹亚德”(λ υ μ π ι)年表。这有点像中国的春秋战国时期。不同的是,当代中国有周天子,各诸侯国也有自己的年制。例如,第一届奥运会在公元前776年举行,这是统治的第六年,而孔子对鲁的宠爱是萧红三十一年。

第一届奥运会的时间确定后,希腊人找到了统一的时间尺度,起到了和基督诞生一样的作用,作为公历的起点。许多希腊和罗马历史学家采用“奥林匹亚”年表法来识别历史事件,这种方法是在公元前2世纪的安提基西拉机制上制作的,也具有显示“奥林匹亚”年表的功能。如今,大多数国际科学组织每四年召开一次全体会议,可以说是这一传统的韵味。

从公元前776年到2024年,正好是2800年,也就是700个“奥数”,这也是为什么今年是本文开头第700个“奥数周期”的第一年。

安提基西拉(约公元前2世纪)机械装置的遗迹现在在希腊国家考古博物馆。

这件青铜乐器的残骸是1901年从希腊安提基西拉岛附近的一艘沉船中打捞上来的。专家认为这是一个类似天文钟的古代模拟计算器。它由几十个齿轮和螺旋转盘组成,可以很好地模拟天象。重要的天文数据,如沙罗时期和默冬时期,以及几次泛希腊运动会的时间都可以在缺失的部分找到。它为古希腊人使用“奥林匹克”年表提供了实物证据。

古代奥运会概述

许多古希腊名人留下了关于奥运会的文字。最著名的抒情诗是品达(约公元前518-438年)。他的作品包括四首运动员颂歌,这些颂歌是为奥林匹亚竞技运动会和其他三届泛希腊运动会(皮蒂翁、尼密阿和地峡)的获胜者写的。

智者派的领袖希匹亚斯(5世纪前)整理了一份历届奥运会的获胜者名单,而起始时间为公元前776年的说法就是由此而来的。军事家、历史作家色诺芬,历史学家福罗斯,陶罗美尼翁的蒂迈乌斯,古利奈的厄拉多塞,数学家,约276-195年前),地理学家斯特拉波(64-23年前),罗马地理学家帕萨尼亚斯(110-180年前),以及下面要提到的一些著名的希腊罗马历史学家,也都有珍贵的传世记录。

1897年,英国考古学家在上埃及林库斯出土了许多古代纸莎草文件,这些文件属于托勒密王朝。其中,3世纪复制的一卷纸莎草纸保存了古代奥运会的重要信息,其正面包括一份标有75-78(公元前480-468年)和81-83(公元前456-448年)的副本。还提到品达的《皮顿的胜利之歌》,歌颂体育比赛,账单在后面。

古代奥运会的大部分竞赛项目都留给了现代奥林匹克俱乐部。个别事件已经改变。比如,四辆战车可以说是现代方程式赛车的先驱,在现代军事训练中可以找到制服跑。

包括一些古代奥运会的获奖者名单,现在在英国国家图书馆手稿部(1185女士)。

在早期的奥运会上,只有一个项目,短跑。世界上第一个奥运会冠军是伊莉斯的科罗伊博斯,他是埃利斯的一名面包师。公元前724年,第十四届奥运会增加了中短距离跑,也就是今天的400米左右。四年后,第15届奥运会增加了长跑,也就是今天的4800米左右。五项运动始于公元前708年的第18届奥运会。除了传统的比赛,还有跳远、投掷、标枪和摔跤。当年的冠军是由斯巴达的兰比斯获得的。后来,拳击、格斗、四马战车、赛马、制服跑等。一个接一个地增加,变得越来越军事化。

古希腊黑陶双耳瓶上的奔跑者(约公元前530年)现藏于慕尼黑巴伐利亚州立博物馆。

带有五项(大约6世纪末前)图片的双耳瓶现藏于伦敦大英博物馆,从左至右依次为:跳远、标枪、掷标枪(或可能是裁判)。

当时跳远没有助跑,选手拿着一副类似哑铃的重物。起飞时,选手摆动手臂增加力矩,然后在落地前将重物向后抛以获得后坐力,这当然需要一些技巧。至于比赛场地,在地面上挖松土或用沙子填坑,坑前放置一块木板作为跳板。从下图可以看出,两位运动员都是双手拿着哑铃(互不相同,在飞行途中,左边是准备活动或者已经落地),右边的人是拿着测量杆的裁判。个人认为可以向国际奥委会推荐复活运动。从事运动力学的专家也可以对其作用机理做一些分析,如运动员的体重和力量的平衡,以及建立统一的跳跃哑铃标准等。

吉克陶杯上的跳远图像(5世纪初)现藏于美国波士顿艺术博物馆。

希罗多德的奥运会

希罗多德(公元前484年-公元前425年)被西方人称为“史学之父”。他的《历史》开创了历史写作的叙事体裁,不仅为后人了解希腊波斯战争(公元前499年-公元前449年)提供了重要的史料,而且具有很高的文学价值。据记载,他在奥运会期间去了奥林匹亚,并在宙斯神庙的后厅背诵了他的手稿。他一方面从事实地考察,另一方面为自己正在创作的作品做广告,让全希腊的人都知道他的名字。

历史上,希罗多德几十次提到奥林匹亚节和奥运会。第一卷开篇不久,他在介绍锡伯族战争爆发前的泛希腊地区时,提到了一个叫希波克拉底的人,他曾经去奥林匹亚观看比赛并做出了牺牲。他不听神谕,生下了一个儿子皮斯特拉图斯,后来成为雅典的暴君,统一了阿提卡半岛。-前排528)。(日历I.26,意思是第1卷第26页,本文所用希罗多德《历史》的中文译本,类似于下文)希罗多德还提到了一位佩西斯塔托斯时代之前的奥林匹亚胜利者,一位名叫库隆的雅典人,他自视甚高,试图集结一帮人被称为暴君,最终被打败并杀害。(日历五. 375-376)

第二卷讲述了一个有趣的故事,厄里斯的一位使者与埃及统治者赛米斯会面。实质上,希腊人借助奥林匹亚运动会输出了自己的价值观,而埃及人的反应则反映了不同文明接触时的疑虑和戒心。我完全复制如下:

厄里斯人夸口说,他们在人类中最公正、最合理、最出色地组织了奥运会。他们声称,虽然埃及人是人类中最聪明的,但即使是埃及人也无法改善他们。当厄里斯人来到埃及并解释他们访问的目的时,普萨米召集了埃及最聪明的人开会。这些人聚集在一起,询问告诉他们必须遵守的游戏规则的厄里斯人。说完这些后,厄里斯人说他们来这里是为了这样做:如果埃及人能发明更公正的方式,他们也会学习。埃及人一起讨论,然后问厄里斯人当地的人是否也参加了比赛。爱尔兰人给出了肯定的答案:所有来自埃利斯和其他地方的希腊人都可以参赛。然后埃及人说这个规则一点都不公平。他们说:“因为你不能在竞争中对你的当地人不公平,对外国人不公平。如果你真的制定了公平的规则,来到埃及,那么你应该只允许外国人参与,而不是厄里斯。”这就是埃及人对厄里斯的看法。(日历二. 182-183)

埃及人的怀疑不是没有道理的,因为歧视链确实存在,并且在奥运会上有所表现。在古希腊,一个强大的城邦中的人常常把别人称为没有受过良好教育的外国人,而波斯、埃及等“远夷”则更为“非民族”,这与春秋时期中原列强打压秦国、楚国,视周边地区为蛮夷无异。

第五卷提到,一位马其顿运动员亚历山大(不是后来的亚历山大大帝)参加了奥运会,获得了短跑第一名,但“和他一起跑的希腊人不允许他参加比赛。他们说这场比赛是希腊人之间的比赛,外国人没有资格参加,但亚历山大证明他是阿尔戈斯人,所以他被判定为希腊人。”(历五353)无论是爱尔兰人还是阿尔戈斯人,绝对想不到在100多年后,真正的马其顿亚历山大大帝(356-323)会成为泛希腊世界的主宰。

被认定为“希腊人”的获胜者受到了不同的待遇。希罗多德提到一个叫菲利普的人,说他是“奥林匹亚运动会的冠军和当时最好的希腊人”。因为他的美貌,他接受了埃杰斯坦家族从未给予其他人的荣誉。他们在他的坟墓附近建了一座庙,并向他献祭。\”(日历五. 364)

在古希腊的地域歧视链中,雅典大部分时间都处于顶端。希罗多德在书中崇敬地赞美了一位名叫卡利阿斯的雅典人,因为他为祖国(雅典)的解放做出了巨大的贡献,他在奥林匹亚也取得了优异的成绩:“他在这场比赛中赢得了赛马,在四马战车比赛中获得了第二名,在此之前,他赢得了佩蒂亚比赛。”(日历六. 453)

上面提到的皮媞亚是德尔菲神庙负责传递阿波罗神谕的女祭司,“佩蒂亚大赛”是德尔菲的皮蒂翁大赛。希罗多德的书也多次提到这场比赛。当他把雅典重要的政治家米太亚得(约公元前550-489年)介绍到舞台上时,他说他“来自一个有战车的家庭”。他曾经听从外国人的建议,去德尔斐神庙向上帝请示。“佩蒂娅还要求他同意这种做法,所以库珀,谁赢得了之前在奥林匹亚战车比赛。那些把他带回他的国家的人把他当作暴君。”(日历六. 415-416)

关于佩蒂娅所传神谕与奥运会的关系,希罗多德还提到了一个名叫伊莉斯的提萨门努斯的人物:这个在斯巴达军队中担任占卜者的爱尔兰人曾经向德尔菲神庙为他的孩子索要阿波罗的神谕。希罗多德写道:“佩蒂亚向他预测,他将赢得五项主要比赛。他误解了上帝信任的含义,开始进行体育锻炼,打算在这样的体育比赛中获胜。他一个人练了五项[全能]运动,但因为在奥运会上与安多洛斯的塞洛尼莫斯比赛时摔跤失败,没有获得奥运会冠军。然而,Lacedaemon(斯巴达的古称)看到,给予Tissamenos的信任并不意味着体育比赛,而是战争比赛。”(日历九. 638)

米尔蒂亚兹同父异母的哥哥西蒙正在逃亡,“幸运的是,他在奥林匹亚竞赛中赢得了四马战车…在接下来的奥林匹亚比赛中,他用同一匹种马再次获胜,但他把胜利者的荣耀给了[政治敌人]佩西特拉托斯;因为放弃了胜利,他根据和解协议回到了自己的故国。他用同一匹种马赢得了奥林匹亚的第三场胜利。”蒙奇被杀后,为他赢得荣誉的种马被埋葬在他的坟墓旁。(日历六. 445)

战车是由四匹马拉的战车。拥有一辆战车不仅是家庭的突出象征,也是古代奥运会的亮点。希罗多德在他的书中多次提到这项运动及其著名的获胜者,如斯巴达国王德马拉图斯。“他赢得了巨大的声誉,因为他的许多成就和他自己的智慧,特别是因为他赢得了奥林匹亚战车比赛的奖项,从而为他的城邦赢得了胜利的荣誉。”(日历六. 430)

Xi的暴君西克尼昂的克利斯提尼,“他在本届奥林匹亚运动会上赢得了四马战车比赛”,骄傲地娶了他的女儿,希望在希腊为她找到最好的白马王子。“为了选老公,他建了一个赛马场和一个摔跤场供他们比赛。”(日历六. 455)

带有四辆战车图像的古希腊陶器现藏于美国佛罗里达州坦帕艺术博物馆。

希罗多德还提到一个名叫菲迪皮德斯的雅典士兵,说“这个人也是长跑专家,以此为业”。马拉松战役爆发前,他被派往斯巴达告知这一消息。在路上,他遇到了牧羊人潘,他提出了一些建议。后来雅典人“就在卫城下建了一座盘神庙,因为神的话,每年都要向他献祭,举行火炬比赛,寻求神的眷顾。”(日历六. 445-446)

这是希罗多德关于菲迪皮德斯的书的结尾。第一个将他描述为胜利英雄的诗人是卢西恩(约125-180年),一位生活在公元2世纪叙利亚的诗人。他写道:菲迪皮德斯一口气从马拉松跑到雅典,向人们高呼“庆祝,我们赢了”。筋疲力尽,他死了。下图是法国画家吕克-奥利维尔·默森(1846-1920)根据这个传说创作的油画。

梅尔森的《菲迪皮德斯向雅典人报告马拉松战役的胜利》(1869),私人收藏。

现代奥运会的马拉松跑项目就是基于这个虚构的故事,全长42.195公里,据说是古代雅典和马拉松之间的道路长度。关于变化有两种说法:一种是来自不同长度单位的转换;另一个不可靠但更有趣。这是在英国举行的马拉松比赛。获胜者到达终点线后,他跑了很长一段距离向女王致敬。

今天的菲迪皮德斯雕像在从马拉松到雅典的路上。

第八卷讲述了一个非常有趣的故事:几个来自阿卡迪亚(伯罗奔尼撒半岛的中心山区)的希腊人被带到波斯国王那里。当被问及希腊人现在在做什么时,他们回答说奥林匹亚节正在举行,还有体育和赛马。波斯官员问比赛的奖品是什么,阿卡迪亚说是橄榄枝做的王冠,于是官员惊呼:“哦,马尔多纽斯,你带领我们对抗的是什么样的人?他们相互竞争是为了荣誉,而不是为了金钱。”马多尼乌斯(马多尼乌斯,?-公元前479年)是波斯国王大流士一世(约公元前550年-公元前486年)的女婿,然后跟随薛西斯一世(约公元前518年-公元前465年)入侵希腊。当希罗多德描述波斯官员的话时,他认为自己“说了一些极其高尚的话。”(日历八. 571)

上面的故事也说明了古希腊的游戏是和祭祀上帝联系在一起的,希罗多德在书中多次提到,这里就不引用了。值得注意的是,在奥运会和祭祀期间,城邦之间的战争应该停止;在那些非奥运年,一些不愿意参加联合反波斯行动的城邦也失去了借口。(日历八. 588)

修昔底德笔下的奥运会

修昔底德(公元前460年-公元前400年)是继希罗多德之后的又一位伟大的历史学家。他的《伯罗奔尼撒战争史》描述了分别以斯巴达和雅典为首的两个政治军事集团之间的战争(公元前431年-公元前404年)。

修昔底德虽然深受希罗多德的影响,但更注重史料的真实性,试图揭露历史事件背后的因果关系,对有关奇迹、灾难、神谕和占卜的传说保持清醒的认识。更何况,作为一名雅典军人,他并不是战争对立一方的抹黑者,对双方的功过是非都有着相当公正的评价。伯罗奔尼撒战争史也包含了许多古代体育和奥运会的史料。

在本书第一卷的开头,我们谈到了雅典人和斯巴达人的生活习俗。他写道:“雅典人最早放弃了这种随身携带武器的习俗,采用了更加舒适奢华的生活”;“斯巴达人最早按照我们的现代时尚穿简单的衣服,富人也尽可能过着普通人的生活。他们也是第一批裸体运动,当众脱衣服,运动后用橄榄油擦拭身体的人。在古代,运动员在奥林匹亚用皮带遮住腰部。不久前,这种习惯被保留了下来。”(《博》I.1.7,意思是本文所用的《伯罗奔尼撒战争史》中文译本,第1卷第1章第7页,类似如下)

下图是法国印象派画家埃德加·德加(1834-1917)的一幅著名作品,描绘了古代斯巴达少年进行剧烈的体能训练:画中的男孩都是裸体的,女孩只在腰间系一块布,远处可以看到少年的导师和母亲。

德国斯巴达少年训练(约1860年),现藏于英国国家美术馆。

战争爆发前,双方的积怨与日俱增。为了找到发动战争的借口,斯巴达向雅典派遣了一个使团,要求他们驱逐一些被女神诅咒的人。实际上,那是200多年前的事了。公元前630年,“一个名叫卡伦的雅典人,他是奥运会的冠军,出生在一个贵族家庭,他本人也很有影响力。”

据说库伦从德尔菲神庙得到一个神谕,要求他在“宙斯节”夺取卫城。他真的聚集了一群党羽造反,但最终还是被打败杀了,他的党羽也受到了严惩。然而,一些从网里逃出来的人的后代仍然生活在雅典,他们是“被女神诅咒的人”。据说雅典领袖伯里克利(公元前495-429年)的母系血统与这个诅咒有关,这当然是雅典人所不能接受的。他们还向斯巴达提出了类似的要求,驱逐一些被上帝诅咒的人。自然,如果你不能正常说话,就开始战斗。这就是古希腊人的“先敌后敌”。(“博”一. 10.97-98)

贻贝是爱琴海东海岸的一个岛国。它多次反叛雅典。修昔底德记录了米蒂琳的使者在伯罗奔尼撒联盟会议上的讲话。书上说:“斯巴达人告诉第一艘战舰上的米特林派出的大使们去奥林匹亚,这样其他盟友也能听到并讨论他们要说的话,所以他们去了奥林匹亚。牺牲后,召开联盟会议;会上,他们发言如下……”(博三. 1.212)

中译本在这段文字中间插入了一个脚注,显然引用了很多前人的评论。因为涉及到奥运会和“奥数”的年表,我复制了下面的全文:

这是罗兹的多利亚第二次获得冠军的奥林匹克节。阿格拉兹之子多利亚斯在奥林匹亚[波塞尼亚斯,VI.vii.1]和许多其他比赛[波塞尼亚斯,VI.vii.4]中连续获得三个冠军。在德西利亚战争中,他参加了斯巴达军队的战斗,被雅典人俘虏,但因为他是著名的运动员,所以没有支付赎金就被释放了[色诺芬的《希腊历史》I.v.19,Posenias,VI.vii.4]。

根据后人整理的一份较为完整的历届奥运会冠军名单,确实发现一个连续三次获得五项冠军的人,是来自罗德岛的罗德斯岛的多利厄斯,他在第87届、88届、89届奥运会上都获得了冠军。由此可以推断,引用“第二次夺冠的奥林匹亚节”是指公元前428年或三年后的某一年。这是“奥林匹克”年表的一个具体例子。这里有一个小道消息:无论希罗多德还是修昔底德,他们的著作中记载的连贯的具体年份都很少,明显优于中国古代史学家,更不用说孔子的《怪力儒者的沉默》和太史公的《究天人,通古今之变》。

回到主题,在战争的第十二年(公元前420年),雅典和伯罗奔尼撒半岛上与斯巴达发生冲突的几个城邦签订了百年条约,修昔底德在书中复制了它的所有条款。条约共有11条,其中第9条是:“雅典人应在奥林匹亚运动会开幕30天后前往伊莉斯[iris]、门迪尼亚和阿尔戈斯再次宣誓;阿尔戈斯、伊莉斯和门德尼亚人应该在泛雅典娜节前十天向雅典宣誓。”以下第10段规定,各方应在卫城或神庙竖立柱子,以镌刻条约。(《博》第4.438节)值得指出的是,1877年在雅典卫城以南的山坡上发现了该条约的一个片段。

今年夏天,举行了第90届奥运会。伊莉斯和斯巴达在奥运会之前和期间发生了冲突。修昔底德详细描述了这些事件。原因是斯巴达人无视运动会期间休战的传统,派出重步兵入侵伊莉斯并攻占其一座堡垒。作为反制措施,伊莉斯“根据奥林匹亚的法律惩罚斯巴达人”,“斯巴达人不允许进入神庙,所以他们没有参加崇拜[宙斯]的仪式或参加比赛。”斯巴达人没有根据妥协方案撤退或缴纳罚款,所以他们不得不在国内做出牺牲。

整个奥运会期间,伊莉斯和来自希腊各地的代表都提心吊胆。“我担心斯巴达人被迫以武力参加牺牲,所以他们派出了武装青年进行警戒,以防发生不寻常的事件。他们得到了1000名阿尔戈斯人、1000名门德尼人和一些在哈宾等待比赛的雅典骑兵的协助。”然而,在赛场上发生了意外。某战车在比赛中获得一等奖。主人走进田里,把胜利的王冠戴在余的手上。然而裁判发现他是斯巴达人,宣布他被取消冠军资格。因此,双方发生了冲突。“这次事件发生后,大家都变得更加惊慌失措,总以为会发生意外,但斯巴达人什么也没做,节日平安过去了。”(《博》第4.440-441节)

奥运会的获胜者不仅赢得了荣誉,而且提高了他们的社会地位。前者引用了多利亚在没有支付赎金的情况下被雅典人释放的例子。修昔底德还提到司祭盎人欢迎斯巴达指挥官布拉西达斯(brasildas,?——422年前,“他们公开给他戴上金冠,称他为希腊的解放者,私人经常来找他,给他戴上花环,好像他是著名的运动员。”(《博》四. 9.386)

借助奥运会,提高社会地位的一个典型例子来自雅典著名的政治家和军人阿尔基比阿德斯。他出身名门望族,名声很高,能说会道,军事才能丰富。他的缺点是沉迷于美丽和虚荣。政治上,曾经在雅典、斯巴达、波斯三大敌对阵营之间左右逢源,类似于《三国演义》中的吕布。

公元前415年,阿西比德为了获得率领军队远征西西里的权利,与对手展开了公开辩论。在演讲中,他没有忘记提到自己对奥运会的贡献:“因为我作为雅典的代表,在奥运会上展现了巨大的辉煌,他们开始超越实际情况来估计我们城邦的伟大。当时我是带着7辆两轮车参加比赛的(以前从来没有这么多供私人使用的车),获得了第一、第二、第四名。”(《博》六. 2.487)据说阿西比德也是苏格拉底的得意弟子。下图为法国新古典主义画家弗朗索瓦·文森特(1746-1816)的作品。

文森特的苏格拉底教导阿西比德(1776年),现在在法国蒙彼利埃的费伯博物馆。

其他历史学家写的奥运会

罗马作家普鲁塔克(约46-125)也为阿西比德写过传记。他的《希腊罗马英雄传》以阿西比德为“出境者”的代表。书中引用了三大悲剧作家之一欧里庇得斯的诗句,歌颂了古希腊的“高富帅”——“他像一棵比例匀称的树,他的岁月里充满了秋天和春天”。他还提到,自己小时候在摔跤比赛中用嘴咬人,说明自己从小就有“远大的志向和高人一等的自负”。书中还提到阿西比德参加了奥运会,为雅典赢得了荣誉,基本上是抄袭修昔底德。(希腊文六. 1.194-195)

忒修斯是另一个传奇的半神。普鲁塔克在开篇的第一章就把他列为“雅典的缔造者”,在这一章中他多次提到自己在摔跤中制服或杀死对手。特别将他与传说中的大力士开创奥运会的故事相提并论,说“他创造竞技比赛,与大力士竞争;希腊人的野心是与英雄们定下比武日期,举办奥运会是为了赞美朱庇特[罗马人的神,相当于希腊人的宙斯];也因为他的规定,他们特别称赞地峡的科林斯人尊重海神。”(希腊文一. 1.13-14,30)

普鲁塔克还为斯巴达立法者吕库古(约700-630年前)写了一部传记,他在传记中说,他“命令未婚女性以摔跤、跑步、掷铁饼和掷标枪等方式进行锻炼,这样未来出生的孩子就能在一个健康强壮的母亲身上获得坚实的根基和更好的发展,他们在增强了活力后也能轻松承受分娩的痛苦。他的目的是消除女性过度的女性气质和脆弱性,避免接触大自然,避免一切人为的女性气质;赖阔谷命令年轻女孩像男孩和女孩一样裸体参加游行,并在庄严的节日里以这种方式跳舞和唱歌,这时年轻男子站在周围享受它。”(希腊语II.1.113)据说德加的《斯巴达少年的训练》就是受这段话的启发。

希腊作家弗拉维乌斯·阿里亚纳斯(约96-180)的《亚历山大探险记》至少有两处提到了奥运会。第一个地方是在亚历山大大帝去亚洲之前。“所有这些事情安排好后,亚历山大回到了马其顿。最初由阿克·雷亚斯发起的一个传统节日是为了崇拜奥林匹斯山的主神宙斯,奥林匹克运动会在伊盖举行。”(亚洲一. 28)

另一个地方是亚历山大最好的朋友赫菲斯提昂去世前后(约公元前356-324年):首先在埃克巴塔纳[今伊朗哈马丹],“亚历山大也做出了牺牲,照常举行体育和文学比赛,和朋友们一起喝酒。在此期间,赫菲斯提安生病了。据说他第七天生病的时候,那天很忙,运动场上挤满了人,因为那天正好男生在进行体育比赛。”赫菲斯提安死后,亚历山大极度悲伤。他举行了一场盛大的葬礼和一场盛大的体育和文学比赛,就像荷马史诗中的阿喀琉斯哀悼他已故的朋友帕特洛克洛斯一样。(亚洲七. 271-274)

伊萨斯战役(约公元前1世纪)中亚历山大大帝的马赛克碎片现藏于意大利那不勒斯考古博物馆。

公元165年,罗马作家琉球擅长去奥林匹亚视察竞技场和宙斯神庙。罗马帝国的前皇帝都对希腊文化表现出极大的兴趣,正如《伟大属于罗马》一书的作者所说:“罗马人从不否认他们受到希腊精神的祝福。因此,他们对希腊有一定程度的崇敬。”

即使是因迫害基督徒和犹太人而臭名昭著的尼禄·克劳迪斯(37-68),也向往希腊文明。他会说希腊语,身边有很多希腊顾问,还在罗马建立了一所希腊风格的学校。现代考古发掘表明,尼禄曾经访问过希腊,崇敬奥林匹亚、科林斯和德尔菲的古代竞技场,并捐赠了一个类似于奥林匹亚运动员俱乐部的俱乐部。

比尼禄晚的帝国执政官塔西佗(约55-117年)对尼禄非常反感,在他的《编年史》中透露了一些信息,说“尼禄有一个长久以来的愿望,那就是乘坐四匹马的马车参加比赛”;“这一年,尼禄奉献了一辆马克西穆斯竞技场,并模仿希腊人的慷慨,向参议员和骑士免费提供石油(用于竞技比赛前的人体彩绘)。”(编辑十四. 464,491)

顾拜旦的美好祝愿

法国的顾拜旦男爵(1863-1937)是现代奥林匹克运动的发起者。

1912年夏天,第五届现代奥运会在瑞典斯德哥尔摩举行时,欧洲已经有了一片战争的阴云空,几个大国的关系非常紧张。顾拜旦作为国际奥委会主席,在执委会上提出:我们要遵循古代奥运会神圣休战的精神,停止纷争;并成功说服其他执委会和参赛选手选举与法国冲突最深的德国为第6届奥运会主办国。

不幸的是,萨拉热窝的枪声粉碎了男爵的美好愿望,很快第一次世界大战爆发,原本计划的1916年柏林奥运会泡汤了。此后又有1940年东京第12届奥运会和1944年伦敦第13届奥运会先后通过决议,因第二次世界大战被迫取消。现在,第32届现代(夏季)奥运会正在日本举行。实际上,实际上只举行了29场比赛。

左:1925年前后的顾拜旦男爵右:1896年在雅典举行的第一届现代奥运会开幕式。

纵观古奥林匹亚的历史,就像是在聆听战争与和平的变奏。“战争是政治的延续”,古希腊人用行动诠释了普鲁士将军戈特弗里德·冯·克劳塞维茨(1780-1831)的名言。熟悉希腊历史的顾拜旦爵士当然知道希腊人之间以及希腊人与外国人之间的恩怨。所谓“神圣休战”,是“化腐朽为神奇”的美好愿望。

然而,今天聚集在五环旗下的人们应该保持“和平、友谊和进步”的宗旨,让战争、歧视、宗教和意识形态争端远离人类。21世纪的人类真的能让老爵爷的理想成真吗?

参考文献:

W.百灵达。由丁娜翻译。2015.体育通史:从古希腊到21世纪。北京:北京大学出版社。

由库恩、秋枫等人翻译。2002.古希腊的传说和神话。北京:三联书店。

奥林匹亚:考古遗址和博物馆。雅典:埃克多蒂克雅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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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昔底德。谢德峰译。2006.伯罗奔尼撒战争史。北京商务印书馆。

阿里朱。由霍利翻译。2010.亚历山大探险队。北京商务印书馆。

普鲁塔克。Xi戴月译。2012.希腊罗马英雄传。合肥:安徽人民出版社。

作者塔西佗。王等人译。1997.编年史。北京商务印书馆。

J.C .斯托巴特。王三义译。2011.伟大属于罗马。上海:三联书店。

做梦。2016.军事、体育和史诗。科学和文化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