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林逋的山园小梅诗这首诗流露出作者怎样的情感

《山园小梅》 林逋 众芳摇落独暄妍,占尽风情向小园。

疏影横斜水清浅,暗香浮动月黄昏。 霜禽欲下先偷眼,粉蝶如知合断魂。

幸有微吟可相狎,不须檀板共金樽。 北宋诗人林逋为时人所知、为后人仰慕,源于它的这首咏梅绝唱《山园小梅》。

在此诗中,他将梅花写得超凡脱俗、俏丽可人,写照传神、言近旨远,尤以篇末的“以身相许”式的表白,更是提升了梅的品格,丰实了作品的境界,读来口齿噙香,令人赞叹。 一 林逋种梅养鹤成癖,终身不娶,世称“梅妻鹤子”,所以他眼中的梅含波带情,笔下的梅更是引人入胜。

首联以梅不畏严寒、笑立风中起句,“众”与“独”字对出,言天地间只有此花,这是何等的峻洁清高。 然而梅品虽高,却不骄傲,只在一方小园而且是山间小园实际是空中楼阁中孤芳自赏,这又是一种何等”丰富的宁静”(周国平语)与充实的美丽。

颔联是最为世人称道的,它为我们送上了一幅优美的山园小梅图。上句轻笔勾勒出梅之骨,“疏影”状其轻盈,“翩若惊鸿”;“横斜”传其妩媚,迎风而歌;“水清浅”显其澄澈,灵动温润。

下句浓墨描摹出梅之韵,“暗香”写其无形而香,随风而至,如同捉迷藏一样富有情趣;“浮动”言其款款而来,飘然而逝,颇有仙风道骨;“月黄昏”采其美妙背景,从时间上把我们带到一个“月上柳梢头,人约黄昏后”的动人时刻,从空间上把我们引进一个“落霞与孤骛齐飞,秋水共长天一色”似的迷人意境。 首联极目聘怀,颔联凝眉结思。

当然,林逋这两句诗也并非是臆想出来的,他除了有生活实感外,还借鉴了前人的诗句。五代南唐江为有残句:“竹影横斜水清浅,桂香浮动月黄昏。”

这两句既写竹,又写桂。不但未写出竹影的特点,且未道出桂花的清香。

因无题,又没有完整的诗篇,未能构成了一个统一和谐的主题、意境,感触不到主人公的激情,故缺乏感人力量。 而林逋只改了两字,将“竹”改成“疏”,将“桂”改成“暗”,这“点睛”之笔,使梅花形神活现。

上二联皆实写,下二联虚写。 颈联“以物观物”,“霜禽”指白鹤,“偷眼”写其迫不急待之情,为何如此,因为梅之色、梅之香这种充满了诱惑的美;“粉蝶”与“霜禽”构成对比,虽都是会飞的生物,但一大一小,一禽一虫,一合时宜一不合时,画面富于变化,“断魂”略显夸张,用语极重,将梅之色、香、味推崇到“极致的美”。

尾联“微吟”实讲“口中梅”也,“微”言其淡泊雅致,如此咀嚼,虽不果腹,然可暖心、洁品、动情、铸魂,表达出诗人愿与梅化而为一的生活旨趣和精神追求,至此诗人对梅的观赏进入了冯友兰所说的“天地境界”,我们看到的则是和“霜禽”“粉蝶”一样迫不及待和如痴如醉的诗人——一个梅化的诗人。 苏轼曾在《书林逋诗后》说:“先生可是绝伦人,神清骨冷无尘俗。”

《四库全书总目》说:“其诗澄澹高逸,如其为人。”可知其言不谬,此诗之神韵正是诗人幽独清高、自甘淡泊的人格写照。

二 林逋为何能将山园小梅写得如此绝倒?他为我们精心营造的“山园小梅”这一文学世界之所以绚丽多姿,除了他对梅花有着异乎寻常的感情,为我们制造了美妙的眼中梅、心中梅、口中梅的世界外,还因为他在这首诗中运用了高度的写作技巧,为我们带来了艺术的梅的世界。 从意象构造的角度言,单言山园小梅,实非易事,但诗人借物来衬,借景来托,使其成为一幅画面中的中心意象,此一绝也。

诗人具体写梅画梅时,虚实结合,对比呈现,使得全诗节奏起伏跌宕,色彩时浓时淡,环境动静相宜,观景如梦如幻,充分体现了“山园”的绝妙之处,这一点也是为许多赏家所忽视的,正是通过这一点,作者淋漓尽致地表达出“弗趋荣利”、“趣向博远”精神品格。 此二绝也。

作者以梅自况,虽展现了中国传统文人的一贯追求,然而也颇具特色。单就“疏影”一联而言,欧阳修说:“前世咏梅者多矣,未有此句也。”

陈与义说:“自读西湖处士诗,年年临水看幽姿。晴窗画出横斜影,绝胜前村夜雪时。”

(《和张矩臣水墨梅》)他认为林逋的咏梅诗已压倒了唐齐已《早梅》诗中的名句“前村深雪里,昨夜一枝开”。 王士朋对其评价更高,誉之为千古绝唱:“暗香和月人佳句,压尽千古无诗才。”

辛弃疾在《念奴娇》中奉劝骚人墨客不要草草赋梅:“未须草草赋梅花,多少骚人词客。总被西湖林处士,不肯分留风月。”

因为这联特别出名,所以“疏影”、“暗香”二词,就成了后人填写梅词的调名,如姜夔有两首咏梅词即题为《暗香》、《疏影》,此后即成为咏梅的专有名词,可见林逋的咏梅诗对后世文人影响之大。 这只说到了其一,更为重要的是梅在林逋的笔下,不再是浑身冷香了,而是充满了一种“丰满的美丽”,很有精神,很有力度,也很温度,很有未来。

正因为如此,此诗才有着强烈的现实感,让人感到很真实,回到它的起始状态,作为“梅妻鹤子”的林逋,写出此种具有理想主义倾向的诗句来,着实让我们展开了一回心灵的、审美的旅游。 此三绝也。

当然,作者写出此种妙句,亦非唾手可得。宋初另有相当多的诗人,偏重以苦吟的写作方法在狭小的格局中描绘清新小巧的自然景象,。

2.听弹琴 刘长卿这首诗表达了作者怎样的心情和情怀

听弹琴 刘长卿 泠泠七弦上, 静听松风寒. 古调虽自爱, 今人多不弹. 诗题一作“弹琴”,《刘随州集》为“听弹琴”.从诗中“静听”二字细味,题目以有“听”字为妥. 琴是我国古代传统民族乐器,由七条弦组成,所以首句以“七弦”作琴的代称,意象也更具体.“泠泠”形容琴声的清越,逗起“松风寒”三字.“松风寒”以风入松林暗示琴声的凄清,极为形象,引导读者进入音乐的境界.“静听”二字描摹出听琴者入神的情态,可见琴声的超妙.高雅平和的琴声,常能唤起听者水流石上、风来松下的幽清肃穆之感.而琴曲中又有《风入松》的调名,一语双关,用意甚妙. 如果说前两句是描写音乐的境界,后两句则是议论性抒情,牵涉到当时音乐变革的背景.汉魏六朝南方清乐尚用琴瑟.而到唐代,音乐发生变革,“燕乐”成为一代新声,乐器则以西域传入的琵琶为主.“琵琶起舞换新声”的同时,公众的欣赏趣味也变了.受人欢迎的是能表达世俗欢快心声的新乐.穆如松风的琴声虽美,如今毕竟成了“古调”,又有几人能怀着高雅情致来欣赏呢?言下便流露出曲高和寡的孤独感.“虽”字转折,从对琴声的赞美进入对时尚的感慨.“今人多不弹”的“多”字,更反衬出琴客知音者的稀少.有人以此二句谓今人好趋时尚不弹古调,意在表现作者的不合时宜,是很对的.刘长卿清才冠世,一生两遭迁斥,有一肚皮不合时宜和一种与流俗落落寡合的情调.他的集中有《幽琴》(《杂咏八首上礼部李侍郎》之一)诗曰:“月色满轩白,琴声宜夜阑.飗飗青丝上,静听松风寒.古调虽自爱,今人多不弹.向君投此曲,所贵知音难.”其中四句就是这首听琴绝句.“所贵知音难”也正是诗的题旨之所在.“作诗必此诗,定知非诗人”,诗咏听琴,只不过借此寄托一种孤芳自赏的情操罢了.。

3.阅读下列诗歌,用自己的语言将诗中渔翁形象加以叙述和描写(150字

此篇作于永州。作者所写的著名散文《永州八记》,于寄情山水的同时,略寓政治失意的孤愤。同样的意味,在他的山水小诗中也是存在的。此诗首句的“西岩”即指《始得西山宴游记》的西山,而诗中那在山青水绿之处自遣自歌、独往独来的“渔翁”,则含有几分自况的意味。主人公独来独往,突现出一种孤芳自赏的情绪,“不见人”、“回看天际”等语,又都流露出几分孤寂情怀。而在艺术上,此诗尤为后人注目。苏东坡赞叹说:“诗以奇趣为宗,反常合道为趣。熟味此诗有奇趣。”(《全唐诗话续编》卷上引惠洪《冷斋夜话》)“奇趣”二字,的确抓住了此诗主要的艺术特色。

首句就题从“夜”写起,“渔翁夜傍西岩宿”,还很平常;可第二句写到拂晓时就奇了。本来,早起打水生火,亦常事。但“汲清湘”而“燃楚竹”,造语新奇,为读者所未闻。事实不过是汲湘江之水、以枯竹为薪而已。不说汲“水”燃“薪”,而用“清湘”、“楚竹”借代,诗句的意蕴也就不一样了。犹如“炊金馔玉”给人侈靡的感觉一样,“汲清湘”而“燃楚竹”则有超凡绝俗的感觉,似乎象征着诗中人孤高的品格。可见造语“反常”能表现一种特殊情趣,也就是所谓“合道”。

一、二句写夜尽拂晓,读者从汲水的声响与燃竹的火光知道西岩下有一渔翁在。三、四句方写到“烟销日出”。按理此时人物该与读者见面,可是反而“不见人”,这也“反常”。然而随“烟销日出”。绿水青山顿现原貌忽闻橹桨“欸乃一声”,原来人虽不见,却只在山水之中。这又“合道”。这里的造语亦甚奇:“烟销日出”与“山水绿”互为因果,与“不见人”则无干;而“山水绿”与“欸乃一声”更不相干。诗句偏作“烟销日出不见人,欸乃一声山水绿”,尤为“反常”。但“熟味”二句,“烟销日出不见人”,适能传达一种惊异感;而于青山绿水中闻橹桨欸乃之声尤为悦耳怡情,山水似乎也为之绿得更其可爱了。作者通过这样的奇趣,写出了一个清寥得有几分神秘的境界,隐隐传达出他那既孤高又不免孤寂的心境。所以又不是为奇趣而奇趣。

结尾两句是全诗的一段余音,渔翁已乘舟“下中流”,此时“回看天际”,只见岩上缭绕舒展的白云仿佛尾随他的渔舟。这里用了陶潜《归去来辞》“云无心而出岫”句意。只有“无心”的白云“相逐”,则其孤独无伴可知。

关于这末两句,东坡却以为“虽不必亦可”。这不经意道出的批评,引起持续数百年的争执。南宋严羽、明胡应麟、清王士禛、沈德潜同意东坡,认为此二句删好。而南宋刘辰翁、明李东阳、王世贞认为不删好。刘辰翁以为此诗“不类晚唐”正赖有此末二句(《诗薮·内编》卷六引),李东阳也说“若止用前四句,则与晚唐何异?”(《怀麓堂诗话》)两派分歧的根源主要就在于对“奇趣”的看法不同。苏东坡欣赏此诗“以奇趣为宗”,而删去末二句,使诗以“欸乃一声山水绿”的奇句结,不仅“余情不尽”(《唐诗别裁》),而且“奇趣”更显。而刘辰翁、李东阳等所菲薄的“晚唐”诗,其显著特点之一就是奇趣。删去此诗较平淡闲远的尾巴,致使前四句奇趣尤显,“则与晚唐何异?”两相权衡,不难看出,后者立论理由颇欠充足。“晚唐”诗固有猎奇太过不如初盛者,亦有出奇制胜而发初盛所未发者,岂能一概抹煞?如此诗之奇趣,有助于表现诗情,正是优点,虽“落晚唐”何伤?“诗必盛唐”,不正是明诗衰落的病根之一么?苏东坡不著成见,就诗立论,其说较通达。自然,选录作品应该维持原貌,不当妄加更改;然就谈艺而论,可有可无之句,究以割爱为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