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关于对不公平感到无奈的古诗

拟行路难 泻水置平地,各自东西南北流。

人生亦有命,安能行叹复坐愁? 酌酒以自宽,举杯断绝歌路难。 心非木石岂无感!吞声踯躅不敢言。

作为咏叹人生苦闷的抒情组诗,《拟行路难十八首》在抒述角度上有两个不同的类型:一是作者自己出面直抒胸臆,另一是作者不露面,假借诗中特定人物角色来抒发情感。前两首以思妇身分出现的言情之作,属于后一类型。

此篇则属前一类型,着重表现诗人在门阀制度压抑下怀才不遇的愤懑与不平。 诗歌开首两句由泻水于地起兴,以水流方向的不一,来喻指人生穷达的各殊。

这是一个很有名的比喻,它能够从平凡的日常生活现象中揭示深刻的哲理,耐人咀嚼,叫人感悟。当然,这个比喻可能亦有所本。

清人钱振伦为《鲍参军集》作注时,曾引《世说新语·文学》里的一段记载:“殷中军问:‘自然无心于禀受,何以正善人少恶人多?’刘尹答曰:‘譬如写(通“泻”)水著地,正自纵横流漫,略无正方圆者。’一时绝叹,以为名通。”

可见用“泻水置地”打比方,在当时的玄学清谈中早已出现,并非鲍照首创。不过细心剖析一下,刘尹的答话是用水形的规整与否来喻指人性的善恶不齐,而鲍诗则是以水流方向各别来显示人生遭际的殊异,其内涵并不等同。

相比之下,刘说更富于学理气息,而鲍喻则更接近生活,更为生动自然,也更适合于诗的表现。从这个意义上看,诗人的独创性仍是无可置疑的。

次二句承接上文:既然人的贵贱穷达就好比水流的东西南北一样,是命运注定、不可勉强的,那就不必烦愁苦怨、长吁短叹不已了。表面上,这是叫人们放宽心胸,承认现实,其实内里蕴蓄着无限的酸辛与愤慨。

这关键就在一个“命”字上。大“命”当头,谁也不能强争强求,只能听凭它贵者自贵,贱者自贱。

但反过来问一声:“命”就真的那么公正合理吗?为什么人人必须服从它呢?低头认“命”,原是无可奈何的事;把社会生活中一切不正常的现象归之于“命”,这本身就包含着无言的控诉。 再往下,诗思的发展仍然循着原来的路子。

认了“命”,就应设法自我宽解,而喝酒正是消愁解闷的好办法。诗人于是斟满美酒,举起杯盏,大口大口地喝将起来,连歌唱《行路难》也暂时中断了,更不用说其余的牢骚和感叹。

那末,矛盾就此解决了,诗就不用得着写下去了。不然。

“心非木石岂无感”一句陡然翻转,用反诘语气强调指出:活着的心灵不同于无知的树木、石块,怎么可能没有感慨不平!简简单单七个字,把前面诸种自宽自解、认命听命的说法一笔抹倒,让久久掩抑在心底的悲愤之情如火山般喷射出来,其热度和力度足以令人震颤。读者仿佛看到诗人扔下手中的酒杯,横眉怒目,拍案而起,正要面对不公平的命运大声抗辩。

可是,他并未由此再进一步发泄这种感愤,却轻轻一掉,用“吞声踯躅不敢言”一句收结全诗,硬是将已经爆发出来的巨大的悲慨重又吞咽下去。“不敢言”三字蕴藏着无穷的含意,表明诗人所悲、所感、所愤激不平的并非一般小事,而有着重要的社会政治内容;愈是不敢言说,愈见出感愤的深切。

经过诗篇结末两句这样一纵一收、一扬一抑,就把诗人内心悲愤难忍、起伏顿宕的情绪,淋漓尽致地表达出来了。套用一句老话,谓之“笔力足以扛鼎”。

这首诗在音节上也有它独到的地方。它不像前面第一、第三首诗采用纯七言句,而是用的长短相间的杂言体。

杂言似乎不及七言整齐,但有个好处,就是能灵活组织句子,便于选择合适的声腔,以配合文情的传递。此诗头上六句正是巧妙地运用了五七言句式的交错,建构起一短一长、一张一弛的节奏形式,给人以半吐半吞、欲说还休的语感。

而到了结尾处,则又改为连用七言长调,有如洪水滔滔汩汩地涌出闸门,形成了情感的高潮。声情并茂,可以说是鲍照乐府歌行的一大特点,它对唐人歌行体诗篇也产生过极其深远的影响,值得读者细心玩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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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表现被不公平对待的诗句有哪些

1. 唐·杜牧《赤壁》

折戟沉沙铁未销,自将磨洗认前朝。

东风不与周郎便,铜雀春深锁二乔。

2. 唐·李白《南陵别儿童入京》

白酒新熟山中归,黄鸡啄黍秋正肥。

呼童烹鸡酌白酒,儿女嬉笑牵人衣。

高歌取醉欲自慰,起舞落日争光辉。

游说万乘苦不早,著鞭跨马涉远道。

会稽愚妇轻买臣,余亦辞家西入秦。

仰天大笑出门去,我辈岂是蓬蒿人。

3. 唐·王昌龄《出塞二首·其一》

秦时明月汉时关,万里长征人未还。

但使龙城飞将在,不教胡马度阴山。

骝马新跨白玉鞍,战罢沙场月色寒。

城头铁鼓声犹振,匣里金刀血未干。

4. 唐·孟浩然《望洞庭湖赠张丞相》

八月湖水平,涵虚混太清。

气蒸云梦泽,波撼岳阳城。

欲济无舟楫,端居耻圣明。

坐观垂钓者,徒有羡鱼情。

5. 唐·李商隐《春雨》

怅卧新春白夹衣,白门寥落意多违。

红楼隔雨相望冷,珠箔飘灯独自归。

远路应悲春晼晚,残宵犹得梦依稀。

玉珰缄札何由达,万里云罗一雁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