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说女人虚荣的话,男人便是虚伪。

人活着本就没有任何意义,所有的意义都是人为了活着找理由而创造的,因为死后所有的意义都会消解。

富有不是错,贫穷也不是错,真正的错在于富人把穷人看得卑贱,穷人认为富人必定为富不仁。

真实,足以给人以力量。

如果说女人虚荣的话,男人便是虚伪。

男人总说女人虚荣,这不过是一种毫无意义的道德评判,由男性掌控道德的时代早就应该过去了。

女人的确虚荣,因为社会化的人类本就虚荣,只不过道德由男性所掌控,他们刻意强化了女性的虚荣,而掩盖了自身的虚伪。

女人虚荣,但她们无法掩盖其虚荣;男人不仅虚荣还刻意掩盖,便是虚伪。

穷人认为富人必然富不仁,男人也认为女人必然虚荣,这两者都只是一种自卑的心态,而不是对现实社会的真实描述。

嫉妒是一件令人痛苦的事情,而这种痛苦往往源于求与求而不得之间的矛盾。

求而不得也许是因为现实的残酷,也许是因为自身的无能为力,而两者都会令人产生自卑的心理。

自卑更加令人痛苦,消除这种痛苦最好的方法就是消除自卑,但这却是最难的方法。

人们通常会因为无能为力而采取自我合理化的方法,道德也就成为了实施这种办法最好的工具。

于是富人必然为富不仁,女人也必然虚荣;于是富人的富有源于道德沦丧,女人的离开因为金钱的诱惑。

其实任何人都存在拥有更丰富的物质生活的欲求,也拥有追求更好的物质生活的权利。

物质生活才是真正的现实,只是太多的人被现实所击败。

所有社会问题都是人的问题,因为人性本就不完美,却对完美的社会有着无限欲求。

所有的现实都是人类创造的现实,要想改变现实就必须改变人类自己。

所有由人性引发的问题都无法得到根本的解决,因为人性无法改变,最好的办法只能是避免这种问题的出现。

人类因为贫富的两极分化而产生贫富矛盾,所以只有通过发展经济来消除贫穷,而不是打击富有。

女人可能会因为生活的压迫而离开一个贫穷的男人,但这个女人并没有错,因为如果这个女人错了,那么人性就错了。

人性本就无所谓对错,趋利避害是人类生存的本质要求。

人类无法消除虚荣,却可以避免虚荣的出现。当这个社会更加完美,经济更加发达,现实也不会再那么残酷。

现实世界的人类无法逃离现实,却可以改造现实,但首先应该改造自身。

也许女人还是会因为某些社会现实离开男人,但这绝不是女人的错;也许一部分人还是会因为除却物质以外的其他东西而成为穷人,但那所谓的富人绝不应该成为穷人眼中道德沦丧的群体。

富有不是错,贫穷也不是错,真正的错在于富人把穷人看得卑贱,穷人认为富人必定为富不仁。

也许一切都是那愚蠢的道德在作祟,道德是历史的产物,倘若道德不与时俱进,便将被人类唾弃,也终将随着历史消逝。

这个世界好像还是由男人所掌控的,因为人们还是只看到了女人的虚荣,忽视了男人的虚伪。

男人对权力和荣誉的追逐本就一种虚伪,而人们把男人追逐权力和荣誉视作一件光荣的事情;男人也常常因为权力和地位而离开女人,人们只会将其当作负心之人,而不是认为男人虚荣。

可见男人的虚荣被掩盖,女人成为了虚荣的所有者,这是男权社会对女性的一种偏见,更是对女性的一种压迫。

如果这个社会是由男性所掌控的,那么压迫女性的幕后黑手便是男性。

但男性也不能对压迫女性负全部责任,男性只是压迫女性的直接利益获得者。

压迫女性的是人类这个物种自身和身处的自然。自然界的大多数物种都是雄性占有优势,无论是体力还是在种群的地位都是雄性更为优越,而雌性只会在繁衍的季节才会成为雄性追逐的对象。

人类作为一种动物也不能免俗。在愚昧无知的时代,女性被视作男性的附庸,男性凭借暴力将女性当成财产而不是一个人。

这种现象在诸多的文明中都成为了常态,这种常态便形成了一种文化,这种文化便对女性造成了持续性的压迫。

在文化潜移默化的影响下,男性的优越感被逐渐强化,女性的那种低人一等的奴性意识也变得根深蒂固。

于是最可怕的事情发生了,女性觉得自己低人一等,自然地成为了男性的附庸,她们也开始帮助男性压迫女性。

男性也能为压迫女性找到借口,那就是们承担了更大的社会责任和生活压力。

但这不应当成为男性压迫女性的理由,因为欲戴皇冠,必承其重。一切都是男性的欲望在作祟,他们渴望财富、权力和荣誉,责任和压力就是他们应当承担的。

追逐财富、权力和荣誉不应当被谴责,然而人类永远无法满足的欲望却让男性把女性物化,这才是人类的悲哀。

这个社会的确有女性将自身物化的现象,这也成为了男性批判女性的的素材。他们应当批判的应当是自身,因为女性物化自身这种现象是由男性所主导的文化的影响而造成的。

即便女性物化自身的现象是由社会文化造成的,女性也不应该将其自我合理化,毕竟倘若女性群体自我放弃,这种女性受压迫的社会现象和文化就将持续下去。

这个社会的确开始对女性有了更多的保护,但这不应当成为女性恃宠而骄的理由,因为这种保护通常是源于社会的反省,也主要是男性所推动的。

男性虽然承担了更多的责任和压力,却也享受了那么多好处,为女性做了点事情不应该成为他们引以为傲的事情。

的确自古以来男性都是所谓的强者,女性是所谓的弱者,那么保护弱者就是强者引以为豪的光荣的事。

可惜这种光荣却成为了女性成为强者的桎梏,也造就了男性脆弱而愚蠢的自尊。

保护弱者的确是没什么可谴责的事情,但把保护弱者当成获取尊严的途径就显得无比的虚伪。

在他们眼里,女性应当永远是弱者,因为只有如此才能既满足他们压迫女性的欲望又满足保护其女性的虚荣。

又当又立,就是最大的虚伪。

其实保护弱者最好的方式是将弱者也变成强者,因为相濡以沫不如相忘于江湖。

有人保护是件好事,但越能够保护人的人也就更能欺负人,所以成为强者而不需要他人的保护才是最彻底的解决问题的方式。

随着时代的进步和生产力的提高以及思想的觉醒,男性也开始对压迫女性有了一些反省,但女性不应当自安于男性所谓的反省,也不应当满足于男性所赋予的那点小小的利益。

权力这种东西还是属于自己的好,他人赋予的终究是虚妄。

男人是靠不住的,依靠男性所赋予的权利永远也无法造就男女平等的社会。

自尊和自强才是唯一的出路,男性可以作为女性觉醒的领路人,但路还是得由女性自己来走。

女性所受的压迫也许不能完全归咎于男性,但男性的确是压迫女性的直接受益者。

得了便宜还卖乖是一件无耻的事情。

女性所受的压迫也许的确是自然所赋予人类的宿命,但人类却无法归咎于自然,因为自然无法负责,与自然作对也不会有任何好处。

人类只能从自身找原因,自己犯的错只能自己负责。

这种自然的压迫也许是人类无法逃脱的宿命,但人类如果真的万物的尺度的话,那就应当逃离这种宿命。

理想主义者的宿命也许便是要永远承受现实带来的痛苦,其实每个人都得承受现实的痛苦。

现实主义者未必就能在现实世界活得如鱼得水,理想主义者也未必就是真正的理想主义者。

理想主义是逃避现实的一种方式。

有些人原本现实,却对现实感到无可奈何,便将自己伪装成理想主义者。

他们利用理想主义者的身份来逃避现实世界,他们很痛苦,难道理想主义者必定活得很痛苦么?

或许堂吉诃德只是个傻子,又或许他才是那个真正的理想主义者。

他活在自己的内心世界,还将现实世界想象成内心的理想世界,他也始终在不懈地追求自己的理想。

他应该是快乐的,如果他算是一个纯粹的理想主义者,他在其理想世界中必定是一个强者。

外物不可乱其心,这不应该是理想主义者应有的境界么。

世人都觉得他是个傻子,然而在他的世界,世人也就是迂腐不堪的俗人。

他作为一个傻子存在于世人的世界,然而世人是否也不过是他的世界的俗人,毕竟庄周梦蝶还是蝶梦庄周谁也无法说得清。

这个世界对大多数人来说都是真实的,但在他的眼里已经被魔法所改变,因为那个被魔法改变的世界对他来说才是真实的世界。

他没那么可笑,他只不过是看到了和世人看到的不一样的世界,他的世界本就是那个样子。

他的世界给了他力量,因为那个世界对他来说足够真实;世人嘲笑他,因为世人相信自己看到的世界足够真实。

真实,足以给人以力量。

他们都拥有着来源于真实的力量,谁也不应该被嘲笑。

他们虽然身处同一个世界,却是不同世界的人,所以理想世界与现实世界也许本就是同一个世界。

理想世界也许只是被人为地从现实世界剥离了,但无论理想世界还是现实世界都是相对于人而存在的。

人类能够创造理想,也自然能够创造理想世界;人类虽然生存在现实世界,却也能将思想超脱于现实世界。

很多人都思考过自己为什么活着,有些人觉得自己是为理想而活着,而有些人活着不过是在逃离现实。

其实他们思考的不是为什么而活着,而是为什么活得更好,他们给出的答案是快乐和责任,甚至是理想。

其实大多数人只是因为活着而活着,有些人不是不想死,只是因为还活着而已。

人活着本就没有任何意义,所有的意义都是人为了活着找理由而创造的,因为死后所有的意义都会消解。

人类活着这件事情是由基因控制的,因为人类是基因繁衍的工具。

人类会对死亡感到恐惧,也许只是因为非正常的死亡对基因的繁衍不利。

人类的生理机制和心理机制都在基因的控制之下,而人类却感觉不到基因的存在。

人类的思想也许是唯一能够超越基因的控制而存在的东西,人类的思想也为人类活着找到理由,那就是人类不断探寻的活着的意义。

人类会因为无法感觉到基因的直接控制而将快乐和责任当成活着的理由,其实人没有了快乐和责任依然能活下去。

其实作为一个生命活着本就不需要理由,人只要还拥有对死亡的恐惧和足够的事物就可以活下去,只是因为活着没有了任何意义而变成了所谓的行尸走肉。

意义这种东西是人类创造的,也只对人类有意义。

快乐是相对于痛苦而言的,有人因为承担责任而快乐,也有人因为责任而痛苦,而快乐也不过是基因控制下的一种激素的分泌所造成的体验。

人类是有思想的物种,能将任何事情创造出意义,所以快乐与痛苦都变得有意义。

活着只是人类存在的一种正常状态,这是自然所赋予的,对于任何一种生命来说都不需要任何理由。

快乐和责任以及更丰富的物质和精神追求只是人类想要活得更好的理由,而仅仅活着这件事情并不需要任何理由,也不需要任何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