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当成杀人凶手后,面对着齐铭和顾森西的冷眼以及众人的唾弃。易遥纵身跳进冰冷的河水里,带走了对这个不公平世界的怨恨、无助,也带走了她所承受的误解、屈辱。
顾森湘怎么死的没人知道,但我死你们都会知道!
年轻的生命,在河里逐渐下沉。终于顾森西拼命追了过来,可岸上的那些人竟然还有人说着“这跟我可没关系!”那些吃瓜群众的万象,正如易遥说的“你们从来都不觉得自己做了伤天害理的事!真是太恶心了”
或许很多人永远不知道悲伤逆流成河的滋味,那是有多无助、多么窒息、多么压抑、多么绝望呢。易遥这双眼睛,流淌出来的是一个年轻生命的悲哀和血泪。
 

谁的悲伤又可以感同身受,疼痛把人变成了刺猬
你对我太好了,没准你哪天把心掏出来给我,我还会踩上几脚,所以你还是别对我好了!
医院醒来的易遥本来想伸手去够齐铭的手,说完这句话,她的手就颓然放下了。她怕失去所以宁愿不得到。把自己用刺武装起来,扎疼了别人,却无法保护自己。
习惯了黑暗,光明对她来说都不真实。当齐铭拿着几张钱塞给她,她质问出这钱是齐铭从他爸爸那里偷来的。她坚决地要求他“还回去!”
齐铭埋怨她以后,“我有要你这样做吗?”她尖酸的反击,打掉了齐铭手中的几张百元钞票。她不想齐铭为了她触碰原则,很可能别人会说“她和她妈一样,就会勾引男人!”
彻底击溃她的是唐小米花光了她用来看病的钱。她像一头红了眼的豹子攻击了唐小米。并把自己涂抹私处的药喷在了唐小米脸上。同时也被齐铭发现了药膏知道她得了病。
齐铭质问她为什么要去看那些黑暗和脏的东西。伴随着涛涛河水声,她声嘶力竭的喊着“你以为我和你一样吗?”她扔掉书包,绝望地靠在齐铭身上。
你知道吗,我也想像其她女孩一样连卫生巾都是香的,从来不知道这世界上还有带香味的卫生巾,我傻傻地闻了好久…
那一刻,我们看到了一个在社会底层野草一般生活的女孩是多么卑微。“下贱货在打赔钱货”,她就是在这种讽刺之中隐忍着生活。
 

妈妈给的爱很刻薄,只是没法选择
妈妈用一张按摩床维持着母女的生活,也正是这份不光彩的工作让别人唾弃着二人,也偏偏让易遥通过那块毛巾染上了病。
她费劲心思藏起女儿的内衣,要求她不要在规定时间回家,却唯独忘了收起女儿的毛巾。外表的冷漠、尖酸挖苦的语言都不能掩饰她也是爱孩子的。可是她早早剥夺了女儿的自尊,让女儿成为了别人欺凌的对象。
她狠狠抽了自己一个耳光,拉住易遥的手:“妈带你去看病!”破旧的弄堂里,妈妈拉着她的手,从来没有的紧。那一刻,应该是她感受到“妈妈”真正的意义。
这个妈妈明明让人恨,却又让人恨不起来。一个发旧的信封,却工工整整地写着“遥遥的学费”。她在那些肥头大耳的男人背上按摩,每一下都是生活的无奈。她下贱吗,她只有这个还算能维持的谋生手段。
 

悲伤逆流,还好有人愿意替你遮挡
齐铭也许只是在青春的年纪对易遥动过心,她伴随了他们的成长。可是他会痴迷于顾森湘的优雅,也会在森湘坠楼后向易遥投去怨恨。
最终他们家搬离了弄堂,就像他最终还会离开易遥。如易遥所担心的那样,他们不会是一个世界的人。一个是带着光环的优秀学生,一个是背负着骂名的问题女生。
易遥太可怜,这个世界都在与她为敌。被泼红墨水,嘴里被塞粉笔灰,被传染了难以启齿的病,自己一个人在医院承担这些灾难…却无意转发了一条短信而伤害了一个无辜的人。
但好在,仍然有顾森西相信他,所有人都被拦住了,只有顾森西冲到了河边。在冰冷的河水中,他用尽力气把她救了上来。唯一的一点温暖:如果全世界都误解你,那我也愿意与全世界为敌。